对雷雨吩咐道:“宇文天制可是两浙路的首官,年纪也不小了,一定要安置好。”
雷雨点头应下后,便与重新戴上面具的秦刚一起出了船舱。
两人刚走出船舱,负责搜查这艘船的军官就急急地过来对雷雨道:“报统制,有人跑掉了!”
“谁跑掉了?”
“我们刚才抓住了几个水手交待,这艘船上,原本会有苏州应奉局的应奉司朱勔。但是之前刚和我们相遇,这个朱勔就悄悄地带着这艘船的船老大乘船尾的小艇跑了!”
“朱勔?跑了?”秦刚眼神一紧,不过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苏州应奉局拉出来的舰队,既然两浙路帅守宇文昌龄都请上了船,这朱勔不可能不陪着。只是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朱勔的逃跑意识如此强,居然先脚底抹油逃跑了,就连宇文昌龄也丢下不管。
雷雨不了解朱勔,但是看到秦刚的反应,赶紧问道:“这个朱勔既然也是个不小的官员,也算是他们这个所谓舰队的东家官,他逃跑了后,会不会回杭州城去报信求助?”
“你觉得呢?”秦刚淡淡地说道。
“呃……这个朱勔的应奉局是在苏州,他丢了整个舰队,还把两浙路帅守主官都丢了。一定是不敢再去杭州的。而且按这船上人所指,他们逃跑的方向北岸,这里上岸,最近的就是秀州的海盐县……所以,他应该是回自己老家苏州更有可能。”雷雨一边思考一边分析道。
“有理!不过现在来看,两浙路帅守都被我们抓在手上了,不去杭州城下转转,也对不起我们今天这么大的阵仗!”
“执政所言甚是,属下这次去重整舰队,即刻后出发!”
朱勔组建的这支水师舰队绝对就是样子货,本质就是十艘过去的海商船队,调些应奉局的局卒上船,本意只是临时应付一下今天的检查与巡江。朱勔心里打的主意是:获得两浙路帅司衙门的认可,他便就可以打起旗帜在钱塘江耀武扬威。所以,对他来说,什么最基本的船队组阵、什么最重要的接舷跳帮搏斗,等等包括所有的水战训练,都没搞过一次。
所以,今天他们首次出航,一下子遇上了当世最精锐的水师舰队,此时的尽数被擒,也是理所当然。
雷雨下令,在这些被控制后的舰船上,每艘最多只需留十人,然后再从俘虏中挑选一些比较听话的水手,让他们来协助控制舰船的操作,然后重新向上游的杭州城进发。
江面这场遭遇战只耽搁了半个时辰不到,此时江潮涨势还未消退,整个舰队已经不再担心还会在江面上遇到任何抵抗力量了,索性就高高扬起“靖难”旗号,气势汹汹、大摇大摆地全速驶向杭州。
当舰队可以远远看见杭州城城墙后,同样城墙上也能看得清江面上的这支浩荡威武的舰队——前后共有二十五艘的规模。远远的江面上就似乎要看得出无边无限、没有尽头的感觉。
因此,杭州那边的城墙最先感觉到危险,便传出了一阵紧似一阵的疯狂警戒锣声,并且再度引起了其他的一系列的纷乱不止。
而眼下,还不知道自家帅守已被擒的杭州州衙里,一众官僚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提议。不过,还算是除了把更多守兵调往东城墙之外,实在也是想不出太好的应对主意。
原本还等着“杭州水师”巡航归来的候潮门外的官码头,此时早就逃得空无一人,最先到达的两艘舰船迅速靠岸,下去了一支百人小队,将码头内外所有的情况都侦察清楚,然后迅速再向码头之外撒下明暗岗哨,同时也派人回到旗舰上汇报。
“报统制,码头区域已经肃清,无任何抵抗与埋伏力量,码头向北有大量仓库可以征作营房,如果上岸可在那里扎营。伏虎兵已继续向北向西进行侦察,其情况稍后再报。”
就在此前从昌国那里驶向杭州的水路之上,雷雨还是向秦刚讲述了他的分析判断:
首先,他们这次远袭杭州的目的原本只是提升骚扰战的力度。尽管之后的开局不错,比如这次,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