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正好有一支水师在手,这才向父王请命来到此地。却不想还真是被我在这里等着了徐之兄。”
见王俣说得情真意切,秦刚也感慨地说道:“之前在辽阳府,承蒙长公主鼎力相助,本应亲赴开京一谢,只是眼下秦某处境复杂、身不由已,还望世民兄多多鉴谅!”
“诶!我早知徐之兄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各种阴谋诡计,哪能撼动了你一丝半毫。这大宋视你为弃履,转眼前你竟然便成了大辽一方雄帅,实在是让小弟仰慕之至啊!走走走,这身弥岛虽然苦寒,我那大帐还能遮风一坐,我们兄弟俩对酒把谈,不醉不休!”
王俣拉着秦刚之手,又令其他人帮着去招呼他的随从。秦刚便就让方腊自行跟去,但是游珍等人却是坚持跟着秦刚,寸步不离。无奈之下,只能请王俣理解,就带着这些护卫一起来到了太子大帐后,尽数守在了帐外。
待大帐中只剩他们二人时,王俣却严肃起来问道:“数月前,耽罗岛被流求人攻入,我们高丽前去救援的水师也被打退……”
“耽罗是我取了!”秦刚十分干脆地承认,“我的根基在流求。此岛正好卡在我北上东进之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恕小弟直言,此番相见,徐之兄的王霸之气似乎多了不少!”王俣似乎颇有微辞,“曷懒甸本有归附我高丽国之意,耽罗国也本就是我高丽属国,内归也只差一纸之约罢了,为何却都阻于徐之兄之手?”
“世民啊!你这太子也做了几年,差不多今年该继位了吧!”秦刚记得高丽与女真人的曷懒甸之战的次年,其父王颙便就驾崩,所以就推断出,王俣继位的时间就在眼前了,“若为一国之君,便当庇护一国之民,你可知这高丽国的祸福关键却在哪里?”
王俣先被秦刚前一句话说得甚是徨恐,要不是现场只有他们两人,都要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了,但在听了后面一句后却是陷入了沉思,然后缓缓地说:“可是强军富民?”
“强军富民?”秦刚不由地笑了,“那是野心臣子用来糊弄君主的万用理由。所谓的强军,会成为他们控权甚至谋逆的助手;所谓的富民,最终财富的流向多半是他们自己的口袋!高丽本为华夏之藩属,本来就卡在大宋与大辽的博弈对抗之中首鼠两端,但这并非高丽可以‘左右逢源’的理由。其真正的原因反而是在于:高丽过于弱小,无论它是坚决倒向宋辽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改变宋辽两个大国当前的对峙局面,这点,世民兄可还认可?”
“徐之兄说的甚是。”王俣不得不承认。
“高丽国内,山多地少,民穷凋敝。若定国策,当以精兵守土为要,岂有养军拓疆为重?”
王俣继续默然。
“世民兄与我一见如故,今又不以太子之尊,重我兄弟情意,我也投桃报李,有一句真言相劝:高丽身处大国之间,其祸福关键便就是认清现实,摆正自身地位。切勿好大喜功,被权臣迷惑,这会酿成高丽之祸也!”
“尹相也是一心为国……”王俣知道秦刚所说的权臣,就是指当前的高丽宰相尹瓘,于是便讪讪地为其辩解。
“即使好心,未必办得了好事,更不说其本心,只是为了谋取个人功绩与私利而已!”秦刚断然道,“我知这尹瓘之前进言,举国之力创立‘别武班’。据说高丽境内凡二十岁以上的男子,除了科举中举之人以外,皆被动员征用,自朝廷武班至各镇、府军人进行不分四季之训练。试问以你高丽国力,能经得起多长时间的这般耗用?”
王俣听得颇为心惊,因为这“别武班”一事,乃是高丽去年十二月所商定之事,其诸多细节都只有朝廷中极少数重臣所知,现在却被秦刚轻描淡写地说出,他也不敢对此否认,只能低头倾听沉默不语。
“前年我以辽东铁骑东巡曷懒甸,想必高丽定州边军早已上报铁骑之强盛,但以此强军之势,去年二月与女真人于活涅水一役,终以惨胜而南北定界。这其实是大辽作为宗主国挡在了高丽之前。再看世民兄引以为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