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不了宗泽对其判决流放的结果。一时间,宗铁头的名号就在莱州各县传遍。
秦刚一行九人从辽阳都带了马匹上海船,随行八人是流求大议会为他指定的护卫,都是从飞鹰军精锐中反复甄别选拔而出,除了身手一流之外,尤其忠心可靠。大议会要求这八人以秦刚的私人家丁为身份全程守护,同时也要求秦刚非特殊原因,不得撤除他们。
这段海路虽然不长,但是马匹经过海中颠簸,上岸后需要休整恢复一天,于是就在掖县住下。客栈店家看他们的马匹雄壮,又知他们要南下去胶水县,便好心提醒:“客官,这几年,尤其是咱掖县与胶水县交界之处,山林最密,常有强人出没。我看几位客官衣鲜马壮,这赶路时可不能逞强独行,最好能多等些其他商队结伴而行,方能保证安全。”
秦刚赶紧表示感谢,不过等到次日马力恢复后,而又不见有其他南下同行的商队,还是决定立即出发!
一行人沿着驿道离开县城,很快就进入了蜿蜒起伏的山路之中。道路两边密密的树木,不像西面的中原各路那边被大片地砍伐开采过,而崎岖不平的道路,也限制了这里的进一步开发。在某些路段,仅仅只有九人的队伍,偶尔也会出现第一个人看不见最后一人的情况,护卫头领游珍索性在前面放出三人探路,后面五人与秦刚慢慢前行,偶尔以鸟鸣声与哨声联络。
估算着路程,这里应该已经进入胶水县辖区,虽然四周依旧还是不见人迹的山林,但是现在开始,总算是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大家还是打起精神,加快了步伐。
突然,听到了前方探路人发回的紧急示警信号,游珍让大家停下脚步,并将秦刚围在中间。
很快,探路的两人气喘吁吁地赶回:“报,前方一里半处的一处山头,发现官兵正在剿匪!”
“哦?他们有没有发现你们?”
“没有!隔了一处山谷,我们是用千里镜看到的!”
秦刚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将手往眼前的一处山头一指:“去那里好好看一看!”
众人赶到那里,视野果然开阔了起来,正前方的山脚下,果然聚集了大几十名的官兵,不过从服饰来看,两成是衙役捕快,一半是厢军,另三成应该是征集而来的乡勇保丁,虽然服饰不一,但是兵器整齐,声势颇壮。
然后在对面的处稍小的山头之上,也可以看到大约有二三十人。用千里镜看去,他们的穿着乱七八糟,手里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有刀枪,有锄头、砍柴刀甚至是木棒之类的东西,明显就是被包围住的土匪。
官兵的兵力虽然占优,但是需要包围住对方,所以看着防线还有薄弱之处。况且此时山上的土匪算是居高临下,不说是仰面上攻能否成功,万一对方纠集主要力量,猛攻一处,说不定还是能够被其逃脱。
但是,当秦刚再仔细看了看山下围攻的官兵队形,却突然发现,这些看似有点分散的队伍却是大有讲究,它们巧妙地收缩成了六七个小阵形,这样既能保证一定的防御能力与战斗力,同时却是分散在那处山头有可能会冲下来的几个要道,相互之间的距离不远,紧急时还能够彼此呼应相救。
“主公,这些官兵不一般。”一旁的游珍也看得出来,“最有秩序的是衙役,他们守的地方都很关键,次之是厢军,他们看住的大部分的防线,最后那些乡勇们都站在后方,主要的功能还是壮大声势。”
秦刚点了点头,随着手里的千里镜镜头对准了一处衙役聚集之处,他脸上顿时露出了“果然是他”的神色。
因为此时在那里居中指挥的,不是别人,正是宗泽宗汝霖,虽然身着绿色官袍,但同样是手执长剑,骑在马上,神情凝重地指挥着手下这批人马。
山头上的匪首显然也意识到了围攻自己的官兵并不一般,他们前面已经作过两三次突围的尝试,发现都没有冲破防线的希望。在磨蹭了一会儿之后,山顶上的匪首终于打出了黄旗表示要投降。
这批匪徒是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