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所,那里便就是为《流求时报》以及还有直接呈予岛上的执政院、监察院、军事院以及大议会各处内报的内容与人才的来源。”
秦刚听了后却是略有惊讶:报学?虽说当年菱川书院的定过规则,鼓励老师与学生可以遵循格致原理,提出任何的创新学科。但这王谋现在所提的,分明就是最基本的新闻学啊!
王谋继续说道:“以学生之浅见,报纸与书籍虽然都是以纸承字,然目的不一,功效迥异,却是殊途同归。书籍载圣人言,明大义、寻大道,然学之不易、更需长年累月之功;而报纸可登寻常事,讲真情理、通庶民意,虽润物无声,却有立竿见影之奇效。只是,学生将此理付诸实践体验,便发现:办好一份好报纸,必须要在访察、推演、通达这三点关键下力,方能事半而功倍!”
秦刚表面虽然听得不动声色,但此时的内心已经是波澜起伏,王谋所说的“访察、推演、通达”这三点,岂不正是后世新闻媒体学中的采、编、播三环节么?!
乔襄文此时插话说道:“其实,如果只是开设《流求时报》这么一份报纸,吾是不会去麻烦宫右丞的。但是进明站在菱川书院再度复兴、并发挥最大价值的种种思路,无异于开拓出更大更强的领域认知,至少它需要有着极大的经济与财力的支撑。仅凭我们从临泽出来时所带的一些,那是无法满足后面的需求的。”
王谋接口道:“实际上,流求并非只要有了一份《流求时报》就足够了,往小里说,其他诸如汉州、唐州、桃州等地至少每州都需一份对应的报纸。往大里讲,昔日《南洋事务报》停刊之后,南洋各地总督府及海商都在呼吁及时恢复此报。他们所需要的各类人才很快就捉襟见肘,报学一科,不仅仅只是做在书房里的研究琢磨,更是需要将大批量的有用人才,直接投入到这里进行实际践行才好。”
说话间,众人穿过一条不是很起眼的廊道小径,来到了一座甚是高大的院门面前,上面的匾牌书写着“报学院”三个大字,门口却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看到一行人中的宫十二与乔襄文后,才对他们放行。
王谋继续边走边道:“报学院最初只是想尽快培养更多的可以胜任报馆事务的各方面人才。不过,在向宫右丞汇报后发现,所谓访察者,莫不过是暗谍明察,正合孙子兵法的五间之说,报人若想获得最好的写报材料,凡因间、内间、反间、死间及生间,五者不可缺一,便就是最好的谍察人材;然后再看推演者,上至庙算而定,下至谋略至胜。好的报学推演良才,若只用在报馆一处,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而最后再看这通达一事,看似只是简单的报纸售卖。然而这世间识字者少,买得起又能读得懂报纸的人更少,报上之文,若想真正通联民意,则需更多之人,能将报上文章,转为民间之言,于街头巷尾、酒肆茶馆、田间地头而传播。能力可达此者,其终极意义非凡也!”
宫十二此时又道:“进明与僖老所言的报学,在宫某来看,更应是当前流求所缺的谍察之学。想起主公在京城遇险之事,尝反复思之,若是当时就有报学院的诸多人才同,一则访察房可在京城、边境等地各有布置,事前自然便可收集、汇总大量有用之情报;二则推演房必能从中推测、谋算出各种足以预警之细节;纵使前面诸事不利,奸人前计得逞,这通达房之人也可在各地发动声援、鼓噪民心。所以,宫某拟了条呈,报经大议会同意,执政院与军事院也就都成了菱川报学馆的背后主办方了!”
王谋继续接上道:“报学院中按所培养的人才方向分为三房:访察房训练探查、收集各类重要信息资料,包括公开查访或秘密搜集;推演房负责针对到手内容的甄别分析与推理,以从中发现重要或有价值的内容;而通达房则负责将有用的内容完成最终的发布,既包括印成报纸,也有不需印在报纸上的!”
听着宫十二与王谋的侃侃介绍,秦刚便明白了:报纸对于这一时代的普通人而言,的确是与情报谍报工作更加类似,再加上秦刚此前对于手头两份报纸的利用,也就是为了在南北不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