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同进来的另一人。
“女真人虽然凶恶,但是他们想抢夺的,只是大辽的曷懒甸。”还是那位年轻的议员,在研究了一会正中桌案上的辽北地图,再次提出疑问,“即使是以后,不过是会威胁高丽、渤海,还有再向东向南的辽国,我们为何要如此紧张呢?”
“古语‘唇亡齿寒’说的便是这个道理!”突然而至的声音一下子就打破了室内的气氛。
“主公!”还是宫十二率先反应过来。
“徐之!”秦观随后也辨听出了。
众人一齐转来眼光转过来的大厅门口,李俊的身边正站着笑吟吟的秦刚。
“属下见过执政!”其余众人便齐声说道。
“执政这次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等未曾远迎,罪过大也!”还是秦观更加关心地上前拉起了他的手,再上下细细打量,之后才开心地说道,“执政经此大难,能够平安归来,实是我等大幸、流求大幸啊!”
“属下恭贺主公平安归来,我等大幸、流求大幸!”
“罢了!与各位久别重逢,某亦幸之。大家快快免礼,还是回到会议主题吧!”
“主公!”众人行礼完毕起身之后,却是方才那个年轻议员“扑通”一声跪到面前哭道,“初闻主公遇难消息,属下心如刀割,后闻塞外征战,又心忧如焚。今天得见归来,不行大礼,犹不能表达心中之欣喜啊!”
“你……”秦刚也是听着这人声音熟悉,身形却是一时辨认不出,赶紧上前捉住他的双臂扶将起来后才认出,“黄小个,是你?!”
这个年轻议员居然正是当初随秦刚一同离邮赴京又去处州、再来流求的黄小个,只是如今身材不再是从前的“小个子”了、,难怪秦刚光看身形认不出。
“哈哈!正好告诉执政,黄小个先前在我身边服侍,却是勤奋有加,学业有成。去年我流求首开府试,他便高中头榜,做了秦州的学谕,又接连从州议员选为大议会议员。对了,黄议员府试前已经有了学名,名祎,表字子美。”秦观赶紧为黄小个、也是现在的黄祎作了一番介绍。
“好好,黄子美,黄议员,真是很好啊!”看到昔日伴读打杂的小书童,如今能够成长为流求岛的大议会议员,的确是不胜感慨,“子美的成长,想必一定能对大家在流求注重读书、注重教育有所激励与鼓动啊!”
说着,众人已经给秦刚在会议桌前让出了正中位置,秦刚也不推辞,直接坐下后对众人说:“想必各位对曷懒甸一役的各方面情况都讨论了不少,我就接着刚才进来时听到子美的问题来说:女真之患为何会是天下之患?而非只是辽国之患!”
这个问题的确都是在座之人所关心的,大家立刻神情严肃,倾耳而听。
“女真人半渔半猎,不事农产,他们生活之地被称为‘白山黑水’,尤其是严冬酷寒,既锻炼出了他们极强的体魄,同时也限制了他们的更大发展。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全民皆兵,全民皆兵则又决定了他们的生产很难养活他们自己。于是,对外扩张、对外掠夺,一定会成为他们的宿命。先抢高丽、后抢渤海、再抢大辽,最后必然会来抢掠大宋!这是不可更改的历史必然!我们既知晓了这个必然,又怎能不预防?”
秦刚说完又看看在场诸人都听明白后,继续说道:“曷懒甸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此地贯连高丽、大辽、渤海以及女真,女真人一旦控制这里,实力必然大涨。反之,他们的能量将被我们控制,所以这才是我坚持让乌索董拼着如此大的伤亡,也要与女真人开一战的缘由!”
“原来如此!”陈师道点点头,又问道,“那就不怕我们提前与女真人结怨?最终会不会把女真人的仇恨引到我流求这里?”
“结怨也好、仇恨也罢,那只是弱者的担心。所有野蛮民族,都有一大共性:‘畏威而不怀德’。我们强大,它必然盲目顺从者。曷懒甸经此一战,将会为高丽、渤海这些我们的盟友多争取几年平安的时间。而我们,才能有时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