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地说道,“这个秦刚,也是南朝近年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陕西时不过是一地知军,却能以鄜延大战而一战成名,再与那章楶联手力压西夏、夺回了横山;之后他在河北先后任知沧州、高阳关路安抚使,看似无甚手段,但妾身却有消息说渤海人的反叛背后就有他的手段支持;再之后,他升了那东南海事院的巡阅使,不过两年,就在南洋灭了浡泥、打服了交趾。据说南朝的哲宗皇帝是想留着他,等到自己儿子继位这后再提拔当宰相的,否则早就进了宰执。”
“姚哥娘子之意,是想让本王招揽此人?”
“不仅如此。而且王爷您想想,我们大辽与南朝之间虽然承平已久,但是关键就看是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已经有人在腹诽南边的新帝赵佶得位不正,据说当时皇宫夜变之中,这个秦刚就是坚决的反对者,所以最终他不惜挟持了小皇子出逃。眼下妾身猜测,这位皇子年龄偏小,耶律宁将其与秦刚都控制在手上,但凡机会合适,说不定就能引发南朝的皇室震荡,到那时,他对我大辽立下的功劳就难以述说了!”
一席话分析得让耶律淳频频点头,却又皱紧了眉头。
“不过,妾身却是感觉。这秦刚才是关键之人,谁掌握住他,谁就能掌握到这个天大的机会资源!”萧菩贤女却是安慰耶律淳,“王爷可以先行做些布局……”
于是,耶律淳就瞅准了耶律宁带着徐三在西北征战立功之际,非常及时的向皇帝那里连递了好几份的“东京辽阳缺兵少将”的奏章,这也就最终顺水推舟地促成了耶律延禧的最终决定,将徐三派了到东京道这里的任职。
当然,耶律淳对于徐三的所有拉拢与看重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可能的秦刚身份,以及更可能的小皇子的秘密。
首要急务,便就是对其真实身份的认定,所以才有了这次接风宴,以及萧菩贤女刚才刻意安排的迷香辅助下的试探。
当然,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是,徐三倒不是意志控制力强,而只是根本忘了从前的记忆。
“王爷不必担心,这徐副都总管我们都已见过了,的确也非一常人。不管他是不是南朝的那位秦龙制,王爷如能将其络拢为己所用,也是一个极好的助力之人。”萧菩贤女安慰道。
正在这时,突然王妃的一位贴身使女过来,递给她一封加了火漆的信件,萧菩贤女立即拆开信件一看,转而喜道:“派去南京的人却是查到一条意外的消息,说是析津府妆红楼的头牌顾莫娘曾有一次酒醉之后大骂过南朝的秦刚,但在醒来之后却又矢口否认。他们之后查过,这若娘来南京的时间,也正与这秦刚知沧州的时间吻合。如此看来,这个顾莫娘,至少是与秦刚是有过联系的人。”
耶律淳点头道:“女人醉后大骂,醒来否认,这爱恨情仇自然是逃不脱的,此女可为一用。”
“妾身这就回信,让他们找妆红楼的老鸨谈谈,看看能不能把这顾莫娘请到王府来作客,然后再设法让她认一认这个徐副都总管!”萧菩贤女说完后,转而眼珠一转,又娇嗔道,“只是王爷论及男女之情,却是如此老于世道,实在是让妾身钦佩啊!”
“是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