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如一条蓝色丝带,将布达佩斯分为两部分:河的西岸是布达,东岸是佩斯,两岸的布达和佩斯在1873年合并,成为被如今人们熟知的布达佩斯。
炽热的太阳高悬空中,仿佛给天空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箔,多瑙河在耀眼的阳光下波光粼粼,一些鱼儿安逸的游在水里。
“扑通!”“扑通!”
接连不断的物体坠入水中,惊得鱼儿四散逃窜。只有几条胆大的鱼儿好奇地折返回来,却看到鲜血正如丝带般在清澈的河水中缓缓扩散。
河岸边,一名身着笔挺军装、头戴黑色匈牙利式军帽的军官站得笔直。他帽檐上那枚醒目的绿色羽毛随风轻颤,用冷酷而响亮的声音宣布着:
“姓名:诺埃米·托特,罪行:反革命罪;1849年泄露情报致使卡罗利·韦切伊将军被捕,死刑!”
....
军官面前,一排被戴上黑色头套的囚犯跪在地上,他们呜咽着,试图辩解,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周围,数百名围观的民众神色各异,有人面露恐惧,有人眼含怒火,更多的人则是一脸茫然。
这些跪地待毙的囚犯,都是未能及时逃离布达佩斯、被新成立的匈牙利国民军逮捕的亲哈布斯堡家族成员。他们中有些人在1848年革命中坚定地效忠于哈布斯堡家族,有些则只是普通的地方官员。
“跪下!”这名军官粗暴地喝令道,凡是没有跪下的人统统被旁边的士兵压着跪倒在地。
“举枪!”军官厉声喝令。士兵们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枪。
军官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哈布斯堡的走狗,去地狱向上帝忏悔吧!”
“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河畔响起。所有囚犯应声倒地,鲜血很快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将尸体推入冰冷的河水中,激起阵阵水花。
围观的群众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愤怒地低声咒骂,有人惊恐地捂住嘴巴,更多的人则是沉默不语,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军官转向人群,高声宣布:“诸位,叛徒已经伏法!你们都是伟大的马扎尔人,按照总统法令,任何向哈布斯堡家族通风报信的人都是反革命者。我相信你们不会做出这等背叛祖国的行为!新生的匈牙利共和国万岁!自由万岁!”
士兵们随即高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狂热。人群中,一名年轻人也兴奋地跟着喊叫,但他很快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大多数人都冷冷地注视着这些士兵,眼中流露出不信任和恐惧。
实际上,1848年革命之后的维也纳政府对普通民众并没有过多压榨。
相反,由于匈牙利王国与帝国其他省份之间关税的取消,经济反而有了显著发展。无论是就业机会的增多,还是帝国农奴获得解放,普通人都能切实感受到生活质量的提升。
科苏特先生在总结上次革命失败的教训时,借鉴了克罗地亚的伊万·马祖拉尼奇先生和法国大革命中罗伯斯庇尔的经验。他得出的结论是:上次革命失败,是因为杀得不够多。他反复强调,正是那些依然效忠于哈布斯堡家族的贵族,那些背叛了马扎尔人的叛徒,导致了革命的失败。
于是,科苏特颁布了反革命法令。根据这项严苛的法律,任何被怀疑反对匈牙利共和国或“不具备革命热情”的人都可以被逮捕。
这个范围极为宽泛,包括富裕阶层如资本家、支持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士等等。经过所谓的共和国革命法庭的审理,这些人就可能被判处死刑。
科苏特先生——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科苏特总统了——通过所谓的“新复活的匈牙利革命议会”的投票当选为总统。然而,这个议会中只有革命派一个派别,完全没有其他声音。
科苏特总统现在不仅仅是团结地方政府里的少数民族比如克罗地亚人、罗马尼亚人贵族。
而且,这次狠狠地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