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是掀开的帘儿,马车一侧嵌入其中的箭矢漏了出来。
刚才发声的便是它。
般般吓得一个猛子扎进嬴政的怀里,瑟瑟发抖。
她自来不曾受过这般惊吓,更不曾吃过这种苦。
嬴政心绪不定,不断地安抚她,只觉她像极了初生的幼猫,彷徨可怜。
慢慢的,围堵的人消失在马车后,显然没有能追得上来。
姬长月重谢了郭开,甚至将自己妆匣中的珍贵首饰取出来赠予他。
郭开觑了一眼珠宝的色泽,看了看四周,将妆奁收入宽大的衣袖后,眉眼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夫人客气了,开必定将你们平安送到秦国。”
般般似懂非懂的瞧着姬长月,紧紧搂着表兄的腰不敢丢开。
马车行进一天一夜,确认无人尾随,郭开寻了驿站休息。
嬴政让般般去休息片刻,她不睡,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像一只小尾巴,他便带着她一同去看马儿吃草。
马匹嚼草的声音耿耿的脆脆的,般般的惊慌慢慢被抚平,嬴政取了黄米饼给她吃。
“我想吃肉羹。”离开邯郸前,她说想吃肉羹,阿母去厨房吩咐人做,没想到一直没能吃上。
嬴政内疚,摸摸她的小脸,“等到了秦国,表妹想吃什么都行,我保证。”
般般也不纠缠,闷闷不乐的看马吃草,就在嬴政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开口了,“表兄当真会保护我?”
“我从不曾骗你。”嬴政不喜欢不被信任的滋味,一时微恼,不过转念一想,她害怕担心也是正常的,便耐下心来,“我会保护你的。永远。”
“永远?”般般咬咬唇,狐疑犹豫着,“就算日后表兄娶妻,也会首要保护我么?”
这也不可能呀。
嬴政下意识顿住,眉头轻轻蹙起,“我娶你就好了,你做我的妻子。”
她倏然睁大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愣愣的盯着表兄看,“…表兄?”
有些话出口后,思绪瞬间豁然开朗。
嬴政重复道,“我娶你做妻子,你不愿意?”
般般犹疑,不真切极了,“若是表兄只能有我一个妻子呢?不纳妾不立夫人,只有我。”
“这有何难,”嬴政答应的爽快,“我本就不愿有旁人插入你我之间。”就算她不说,他也绝不会纳妾。
她终于褪去了不安,小脸盈起灿烂,窃喜是一罐蜜糖,她此刻犹如灌了一大口,几次想说表兄日后是了不起的皇帝,又吞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