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她走路回个头也能看见呢,“虽说方才不曾让人传肩舆,他们也得时刻备着,以防不时之需。”毕竟咸阳宫大,只凭脚力一直走,也会腿酸。
般般恍然,才懂自己说了什么愚蠢的话,扭头果然瞧见表兄唇角那一丝还未压下的笑意,炸毛的扑过去要捏他的嘴巴,“表兄今日取笑我够多了,再不许了。”
一日内还有次数么?
“那何时才行?”
“起码要明日!”
“……”
“我说错了,以后也不许了!!”
他老是笑她,她晚膳时候委屈的哭了。
嬴政哄了许久不见好,在无人的寝宫细声问她为何。
“表兄说以后娶我为妻子,那为何总是笑话我,我阿父从不会如此待我阿母,表兄笑话我笨。”
嬴政听了这话,连忙道歉,“是我的不是。”他为她擦眼泪,却总也擦不干净,心里生出内疚,“我没觉得你是笨蛋,我觉得你很可爱。”
“是真的吗?”般般泪眼朦胧,面颊白嫩的如同剥了壳的荔枝,此刻染上点点的红,噘着嘴不大相信,“那你从前还骂人家是傻子呢。”
那是情趣,真是个傻蛋。
“莫不是觉得人家脑袋笨笨的,与你不相配。”她从表兄解释的第一句便信了,这句不过不依不饶的撒娇。
不成想,听到这句嬴政的关切渐消,竟是当场阴沉下脸色,“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你说,表兄定然为你做主!”
般般被他骤然的发作吓了一跳,“没有谁呀。”她低下声音,“我随便说的。”
“当真?”嬴政惊疑不定,仔仔细细的审视她的神情变化,倘若她有一瞬的心虚,他定会发怒,将那些挑拨之人打杀了。
“当真!”般般挽他的手臂,又有些高兴,“表兄好喜欢我吗?”
“当然是,不要质疑我。”不见她有任何的心虚,嬴政欺身捏她小脸,“那你呢?”
“我?”般般迷茫的摸摸自己的脑袋,偏头想想,自然而然的笃定,“当然也喜欢表兄啦,最最最最喜欢!”
她笑嘻嘻的搂了他的脖颈,亲昵的以脸颊蹭蹭他的下巴。
喜欢一词,无论怎么讲,都略显浅显,不似人与人之间的爱慕,反而像极了喜爱猫儿、狗儿亦或者是什么玩具。
失了‘心悦’该有的厚重与羞涩。
两人腻歪在一处看了会儿山川杂志的书简,嬴政教般般辨别地理杂谈里的真实与虚无。
般般忽的说道,“表兄,你上回说想试试造纸,可有什么头绪么?”
嬴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