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指着古树。
“它,病了。病得很重。”
“整座白骨岭,就是它的病灶。我们在这里跟它打,就像是跑到别人的脑子里,跟他的妄想打架。”
“你越打,它的妄想就越坚定,病就越重。”
这个比喻,让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病?”孙刑者挠了挠猴毛,“什么病?”
“心病。”云逍言简意赅,“具体来说,是相思病,加上求不得,最后发了酵,变成了一坛子放了一千年的……陈醋。”
他之前品尝到的味道,就是这个。
一股源于病态执念的酸味。
“它不是想杀了师父。”云逍看向玄奘,“它是想得到师父。它把师父当成了千年前那个书生,它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正主’,怎么可能下杀手?”
“它只想把师父身边的‘杂物’,也就是我们,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把师父这件完美的‘藏品’,永久地留下来。”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的战意。
原来,他们浴血奋战半天,在对方眼里,只是需要打扫的垃圾。
这种感觉,比单纯的厮杀更让人憋屈。
“那又如何?”孙刑者闷声道,“管他什么病,打到他服,病就好了!”
“你没听懂吗?”云逍有些无奈,“物理治疗,对精神病是没用的。它的本体是执念,只要执念不消,这片领域就不会消失,它的力量就源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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