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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彼鲁姆有些苦涩,身上洁白的中卫军司令服更显得沉重了几分,虽然他头发已经半白,模样已是五十多岁,但他在这个妇人面前一个字儿也没敢反驳,“我尽力吧…”
“那年那件事情…我道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给我把帕拉修斯绑回来!”
通话结束,圣都,北海某处居所内,花白了头发的老妇人沉闷的把手中的贤者之书扔到桌面上。
“祖母?”一个看上去刚四十岁的男人,穿着件军绿色夹克,一双皮鞋擦得锃亮,背头打理的很整齐,肩膀上还挂着两颗金星,但他这会儿满是忧愁。
“慌什么?天塌不了。”老妇人没好气的道,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披着的藏蓝色夹克,转身走到矮桌边的藤椅上坐下,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茶水,抿了两口。
“远征者就是这么回事,他自己想走这条路的,成年人的世界都要自己担责任,他帕拉修斯什么的?不能因为就是我的外孙就怯场,他要去就去吧!伊斯大帝不照样是摔得粉碎了!”
“远征者,理想主义者都要有这个思想和觉悟!”
“可祖母,帕拉修斯他都没上过战场,搞搞宣传还行,虽是半神,可你老人家也知道,他也就是个地板砖,随便来了哪个半神都能踩他两脚,就他这样上战场不是闹着玩吗?”
中年男人还是极度担忧,尤其是听到老妇人这么说,他心脏更是跟着颤了几颤。
老妇人瞪了他一眼,手中的茶缸重重摔在桌面上:“给我倒点茶去,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明明是个少将,结果在老妇人面前被训得颤颤巍巍的,他哆里哆嗦的去打开抽屉,把那一堆没用的金灿灿的勋章拨弄到一边,取出来两个茶包,这才推回抽屉走到一边去沏茶。
“唉~”夏娃女士眼神沉闷的像是一座火山,虽是头一次当人,但一个多世纪也适应了下来。
那场战争之后,她从衰败的狼躯当中挣脱了出来,众圣为她以血源咒术制造了一具身躯,也就是如今的情况了。
“伊斯…你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这尘世真是喧嚣…”
一眯眼,眼底当中闪烁着狼的野性。
“对了,加洛林·费加兰德现在是什么情况?”夏娃女士随口问道。
“他…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居所当中没有出门,已经有几个月了。”
机场,十月的冷风中,一艘庞大的飞艇已经停在了这儿,沿着阶梯往上走的皆是贵不可言者。
圣盾们几乎是身披镀了秘银制成的盔甲,上面篆刻着如尼文,二十二位圣殿骑士倾巢而出,而这回他们的统领者并非他们的司令官,而是…众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