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
拿了20根红参,半斤多一些。
还有7~8斤晒干的榛蘑。
以及老妈刚让许大海提回来的松子,也有5~6斤的样子。
这三样儿都是好东西,而且关里的广大农村地区,相当长的时间连见都没见过这些东西的。
许大海还想宰一只狍子,让杨卫国带回去两只狍子腿,不过天都黑了,后者又死活不要狍子腿了,最后也就作罢了。
杨卫国拎着东西回后院小房子了。
许大海一家三口也很快熄灯睡觉,月光朦胧,王秀秀躺在炕上轻声道:
“对杨卫国是不是太好了?”
“啊?”许大海身体侧着躺在炕上:“总共也就是几十块钱的事儿罢了,不算啥了,但是能收买杨卫国的心啊。
只要他能安心的给咱家养狍子,那咱家多赚的肯定不止这几十块钱的啊。”
“也对。”王秀秀瞬间也笑了。
诚然。
月薪70块钱,大把的人想来给他家打工,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杨卫国这么老实的。
偷奸耍滑的大有人在!
许大海对杨卫国还是相当满意的,觉的也不能让后者吃亏。
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
杨卫国照料好了狍子,笨鸡和狗子后,许大海就骑着二八大杠载着他去了隆兴乡。
目送他坐上了火车才离开。
时间匆匆,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之前王秀秀的表弟“杨国英”说过要卖给许大海古董字画的,结果过去这么长时间也没消息了。
正好闲着也没啥事儿。
许大海一大早的就骑着二八大杠去了县城。
“上一回过来还是买瓷器,有一说一,上回买走的那几件儿瓷器确实相当好,不知道这回的字画怎么样?”
许大海站在老旧的楼房下边,充满期待的嘀咕了一句,便噔噔噔~踩着楼梯上楼。
结果来到杨国英家,只有他老娘在家呢。
“你找国英?国英不是和你们一起去常春卖烟丝儿去了吗?”
杨国英老娘戴着老花镜,眉头紧蹙,一句话直接把许大海问懵了。
“姑,你认错人了吧?我和国英好长时间没见面儿了。”
“啊?是吗?那就是没有你,反正国英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常春卖烟丝儿了。
他说是能赚到钱,嗐,他别被抓进局子里边儿去就行……对了,你为啥叫我姑啊?”
杨国英的老娘是不认识许大海的。
当初许大海和王秀秀结婚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单位是有什么事儿,反正是只随了礼,人并没有过来。
许大海说了自己是王秀秀的老公,瞬间老太太热情起来,拉着他进了屋,又是倒茶又是拿松子,国光苹果啥的。
穿着灰布褂子的许娟从大橘猫身上收回视线,夹着香喷喷的排骨大口的吃了起来,小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得意的光芒。
“最新这一回月考,连校长都表扬我了呢!说以我的成绩,不管是考高中,还是考中专,都没问题!”
“嗯,不过不要翘尾巴,踏踏实实的认真学习,等明年夏天考完试再说。”
许大海笑着道:
“你要是现在骄傲了,松懈了,没准明年就啥也考不上了。”
“啊?四哥,我知道了。”
六妹许娟心里不由的一凛,仔细想想,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好像确实是有些飘了。
紧接着她的心里就涌现出一股后怕,幸好四哥点醒了自己,要不然真的可能出大事。
吃完了饭。
许大海送六妹回老妈那院儿,在老妈那院儿坐了一会儿,磕磕松子,唠唠家常。
半个小时后,他要走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