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端上一盘小鸡炖蘑菇,里面的榛蘑是最先被抢光的。
又打开一瓶新的洮儿河,许大海边喝酒吃菜,边唠闲磕一般把乡里的事情说了。
王秀秀听的津津有味。
偶尔问上一句:“孙强,金建勇,朴秀成他们几个人是不是都坐过牢?”
“是!”
许大海笑着道:“最搞笑的是金建勇,他堵在校门口收保护费。
就收了2毛钱吧结果就被人摁那儿了,结果定性抢劫!
最后判刑12年,由于表现好,坐了8年多的牢才出来。”
王秀秀“噗嗤”也笑了,花枝乱颤:“为啥啊?这也太重了吧。”
“抢劫是八类重罪中的一种嘛,社会危害性太大了,小偷的罪就小很多,小偷偷1000块钱恐怕也判不了12年。”
许大海抿一口酒,他的思绪飘荡起来,其实这个年代的东北,能干投机倒把的相当大的一部分人都是刑满释放人员。
找不到工作,在社会上备受歧视,最后破罐子破摔——普通人害怕被拘留啥的,他们不怕,已经无所吊谓了。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挣到了钱。
最后这又加剧了普通人对于投机倒把的厌恶,即使知道倒卖很多东西都可以挣钱,但最后也没有去做。
“看来朴秀成是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关内了,算了,人各有志吧。”
许大海也喝的晕乎乎的了,吃完了饭,把桌子都收拾妥当,这时候想起了敲门声。
原来是老妈带着妹妹小花过来了。
小花进了屋就去摸大肥猫,摸着柔软的猫毛,咯咯笑个不停。
“明天起早走啊?我寻思着路上不吃东西哪行啊,就给你煮了一些鸡蛋,路上饿了就吃个。”
老妈侧着坐在炕上,打开包袱,里面是十几个圆滚滚的熟鸡蛋。
灯光昏暗,许大海看不怎么清楚老妈的脸,但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关爱之情,拒绝的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行啊,路上还不知道吃啥呢,这不,妈你就提过鸡蛋来了。”
老妈很高兴,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路上注意安全”,“看好自己的包”,“遇事儿忍一忍,尽可能的别和别人打架”之类的。
如果许大海真的是二十郎当岁,恐怕会不耐烦,甚至出言是反驳。
但他是重生回来的,二十来岁的身体里面是苍老的灵魂。
能听着老妈关切的话语,其实也是一种幸福的事。
前世的他是很有钱,但是花五百万,甚至一千万去买一场老妈的絮叨也买不来了,因为那时候老妈早就去世了。
人死如灯灭,再也没办法复活了。
“行了,天儿也不早了,你们睡觉吧。”老妈往前推了一下铁皮手电筒的开关,结果不亮,拍了两下后,硕大的铁皮手电筒终于亮了。
老妈笑着道:“就是欠打啊,行了我走了,你们睡觉吧。”
许大海笑着道:
“很简单啊,很多小东西根本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的,整个小作坊就能干。
一家赚钱了,其他人就是蜂拥而上,十家,一百家,上千家的小作坊全开起来了,彼此竞争,就会压低价格啊。
比如绑头发的皮筋儿,你3分钱一个往外卖,他2分5厘就敢卖,还有的2分钱也卖……
还有就是,咱们老家这边的物价是偏高的,两相一比,差价就很大了。”
许大海记得,老家这边的城市化率是非常高的,城市人要多过农村人。
农村地广人稀,才会造成很多农民有几十亩的农田,甚至是上百亩的农田。
这在关内很多省份,简直不敢想象。
而城市里,又是以大工厂,大企业为主,工人们的工资放眼全国来看,都是偏高的,导致物价也偏高。
“嘶~他们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