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这么几个犟种,看把我这餐馆嚯嚯的,哎~今天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看开点儿吧,既然都发生了……他们赔的钱够你这儿的损失吧?”
“够倒是够。”
许大海又要了一大份排骨,一份尖椒干豆腐,还有一份小鸡炖蘑菇。
他带了一个小盆,两个盔子,不需要吴根生的大饭盒了。
“你这盆和盔子可没有盖儿,路上骑慢点儿啊,别撒了。”
“行,我知道了,走了啊。”
“不再拿几本书看看啊,我这还有一本《禁瓶眉》呢,要不要瞧瞧?”老吴一脸猥琐,就像是刚偷到鸡仔吃的老狐狸一样。
“滚犊子吧。”
许大海推着二八大杠走远了,这一段路比较难骑,还是推过去再说吧。
“嘿,不懂得欣赏好东西,真是你的损失。”老吴嘀咕了两句,背着手回去了。
……
就在许大海推着二八大杠走了一段路,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朴秀成冷不丁的窜了出来,像只大蛤蟆似的。
“卧槽,你嘎哈啊?”
“嘿嘿,被我吓了一跳吧!”
“神经病啊你,大冷天的赶紧回家去吧,回去的完了,你恐怕就要被冻傻了。”
“啧啧~人生三大铁,咱可是一起同过窗的铁哥们儿啊,说吧,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朴秀成一把搂住许大海的脖子,笑嘻嘻的和他一块往前走。
朴秀成不是汉族人,是鲜族人,白松县的东边是有一段国境线的,隔着鸭绿江与北高丽接壤。
境内的鲜族人算是相当多的了。
许大海笑着道:
“你们倒腾票证赚不少钱吧?咋滴,想改行啊?”
“和孙强合伙干,受气!让他自己玩儿去吧。”朴秀成满肚子的怨气,但很快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该说不说的,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干啥了,有啥赚钱的买卖一定要想着哥哥我啊。”
“和谁俩呢,我是你哥!”
“行行行,你雕大你牛逼。”
谁笑了几句后,许大海也没藏着掖着,告诉对方可以和他一起去温州一趟,那边的各种小商品太多太多了,品种五花八门的。
只要琢磨琢磨白松县这边缺少什么,然后运一些回来卖,大概率是能挣一些钱的。
好好琢磨琢磨,也许还能挣不少呢。
“真哒?为啥他们那边儿那么便宜啊?”朴秀成满脸惊疑不定。
大泉乡,大富旅馆。
餐馆里边的冲突发生的非常突然,喝骂声激荡周围,盘子和碗四处乱飞。
不少客人怕殃及无辜,都跑了出来,一些路过的人也停下来围在门口看热闹。
“这是咋回事儿啊?发生啥了?”
“不知道啊,好好的吃着饭呢,一碗大米饭直接扣在了我的脑袋上,你看我这脑袋埋汰的。”
“撒酒疯呢吧,踏马的有俩糟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槽!”
“我看着不是别人,是孙强,高杰,朴秀成他们几个倒腾粮票,油票的人,是分赃不均吧??”
“谁知道呢,我走了啊你们在这儿看吧,饭钱我也没给,哈哈,让老吴自个儿哭去吧。”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抱着膀子看稀罕。
冬天本就是容易无聊的季节,现在难得的有热闹可以看,不用想,这事儿今天晚上就会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更有人吃了饭不给钱,趁着混乱偷偷溜掉了。
很快。
吴根生黑着脸,带着几个伙计把闹事的几个人赶了出来。
几个人虽然被赶出来了,但还在掐吧着,朴秀成的棉袄被撕烂了,灰白色的棉花套子都露了出来。
孙强的右眼变成了乌眼青,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