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这件事,几乎完全听不进去任何声音,烦躁之下一下又一下的抠着手指上的皮肤,连何时将手指给抠破了都毫无察觉。
一旁的萧国公垂眸瞥见三殿下的动作,眼前黑了黑。
兔死狗烹,这天是早晚要亡他萧家啊!
宗榷回京,那是什么事都不要做,站在那里就能拉拢半数朝臣,自宗榷双腿受伤至今五年有余,五年!这五年来,他们这些人,全他娘的白干!
宗榷,莫说是大昭这立国都不足百年,便是纵观历史两千年,这般麒麟子,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众人心思各异。
却都不约而同的承认着一个事实,宗榷若好端端回来,这储君之位,便是陛下,也做不得主。
“咚”的一声。
接着,又是“咚、咚、咚”的敲鼓声响起。
皇帝终于抬了头,目光越过众朝臣,朝着太极殿外望去。
禁军匆匆从殿下跑来,扑跪在地,
“报!”
“前容国公容澈之妹容歆,敲登闻鼓,为兄伸冤!”
满朝大臣的脑袋“哗”的整齐扭过来,朝着殿外望去。
前容国公之妹容歆,十七年前,自焚于宫中的,容妃娘娘。
吵闹的朝廷一瞬间彻底安静下来。
只余下登闻鼓一声响过一声的鼓声。
咚、咚、咚!
就好似埋骨陈州的英魂,跨越了整整十七年的时空迸发出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