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打探:“这庄嬷嬷既如此可恶,为何不早些除掉她?这陆家不是听说是重文太子母族的姻亲吗?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在身边呢?贵妃娘娘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话简直是说到了三殿下的心坎里去,他也是这么想的,“还是你明白,说实在是的,我也不清楚为何要如此,那陆家的嫡长子陆既白,当初可是重文太子的嫡亲表弟,又是他的伴读,那样的关系,即便是没有跟随重文太子北上,留在京中,谁知道有什么图谋?只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说说,我从前也这般问过舅舅,舅舅却只说这后宫凶险,留着庄嬷嬷这样的人,也是为了防止母妃遭人算计。叫我看,是母妃被这糟货算计。”
三殿下这边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殿下,国公爷和世子回府了,国公爷得知您在府上,请您去前院的书房。”
三殿下听到声音,脸色一僵,看向程若雪,很有几分不舍,难得有机会跟程若雪说说话,又正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结果这才多久,就又被打断。
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母妃的事情,是以他也不能停留,赶紧起身离去,程若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开,抬手轻轻抿开唇上的唇脂,眼里含着泪,很有几分疲惫无奈的模样。
果不其然,三殿下前脚才刚出去院子,后脚萧国公世子萧天释就匆匆赶了过来,一推开小书房的门,就猝不及防的瞧见了唇上口脂花乱,眼眶微红的妻子。
萧天释顾不得门都还没关,快走两步便上前抱住了程若雪,嗓音低沉愤怒:“竖子!”
程若雪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含着泪摇头:“夫君,对不起,若雪实在是快要撑不住了,殿下他今日对我说,等日后就接我出去,我自嫁于夫君,便与夫君情投意合,只盼能与夫君长长久久,可终究、终究……若雪已经无路可走了,若当真有那一日,夫君莫要怪我,就让若雪一尺白绫,先走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