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把我当下一任掌门培养。”
他话锋一转,直视岳不群的双眼,“可爹,我的紫霞神功已经大成。
距离第九层‘大日横空’的圆满之境,只是时间问题。而您……”
叶昀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岳不群的脸瞬间涨红,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卡在第七层已经五年了!五年!
这是他从不愿对人提起的痛处,如今却被儿子当面赤裸裸地揭开。
“放肆!”
岳不群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厉声呵斥,只是那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虚弱。
若是以前,一顿臭骂加一顿胖揍是免不了的。
可现在,叶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爹,您知道您为什么迟迟无法突破吗?”
叶昀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岳不群心上。
“因为您的执念太重了。光复华山,这四个字,已经成了您的心魔。”
岳不群浑身一震,想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叶昀看他神色松动,继续说道:“华山需要光复,没错。
但光复华山,靠的是硬实力,不是几条陈腐的规矩。
珊儿天资不差,若能修习紫霞神功,不出两年,华山便能再多一位一流高手。
到那时,珊儿、爹娘、和我,四个一流高手,嵩山派也得掂量掂量。”
华山的实力,才算是真正上来。”
不知何时,宁中则和岳灵珊已经停下练剑,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这对“父子”的交谈。
“爹,您还记得五年前的华山吗?”
叶昀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引导性,“那时,咱们的影响力,仅限于华山脚下几个村镇。
门派上下,算上杂役,不过三十余人。每年收入,连给弟子们换几件新衣服都捉襟见肘。”
“可现在呢?”
叶昀摊开手,“我们的‘紫霞醉’,是整个西安府的硬通货。
我们的产业,遍布华州各县。江湖上的人怎么称呼您?‘君子剑’?
不,他们背地里都叫您‘商贾君子’。”
岳不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外号,他早有耳闻,一直引为奇耻大辱。
“您看,您自己都在改变,只是没发现而已。”
叶昀笑了笑,“既然生意能做,这规矩,为什么就不能破?
爹,您的眼光,为什么就不能再大一点?”
“此一时,彼一时。未来的五岳剑派盟主,您难道就不想坐一坐?”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岳不群心中所有的矜持和伪装。
五岳盟主!
他做梦都想!
“可……可宗门规矩……”岳不群的声音干涩,最后的坚持显得那么苍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僵持。
“师父,师娘,小师妹!”
陆大有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然后转向叶昀,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叶哥!
华阴县的刘知县派人送了十个大箱子过来,说是……孝敬您的!”
话音刚落,十几个衙役抬着十口沉重的木箱。
吭哧吭哧地走进了后院,整齐码放在空地上。
陆大有躬身退下。
岳灵珊最是好奇,她第一个跑上前,随手撬开一个箱子。
“哗啦——”
满箱的白银在晨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岳灵珊又接连打开了几个,无一例外,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雪花银。
“哇!”小丫头惊喜地叫出声,回头对岳不群和宁中则笑道。
“爹,娘,这是华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