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不是一件好事,狸奴现在这边无忧无虑,偶尔闯点小祸,被训斥了,长点教训,也挺好。”
“这倒也是。”李韶认真思索着:“想当年我小时候,也并非全然不犯错,说起来还真是的,自己小时候也这样,怎么到了这般年纪,成了阿娘,反倒是想要让孩子做的,比当年的自己都好呢?”
李复拉着李韶的手,坐在了床边,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到了榻上。
“这是对孩子有期盼,正常,不过做阿爹阿娘的能意识到这一点,也不容易了。”
“以前我小时候,连功课都不爱做呢。”
“如今咱们的狸奴,每日用工,还能把功课做好,这就让我这个做阿爹的汗颜了。”
......
两口子这会儿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纯聊天,聊着聊着,也就睡下了。
庄子上一片安静祥和,平壤城里一阵暗流涌动。
王宫之中,高建武听着手底下的人的汇报,抄起桌案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市井童谣说...世子殿下在长安用辽东地图换花酒。”禀报的人战战兢兢的跪在殿中,不敢继续说下去。
高建武突然抓住案角剧烈咳嗽,摊开掌心竟见血丝混着茶渍。
“到底是谁!谁在外面传这些话!!”
高建武暴怒。
“回大王,臣下,臣下不知。”
高建武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外头。
“去,给我查!”
“查!!!”
高建武怒吼着。
“咳咳咳。”
“大王。”身边的近侍赶忙上前。
“快,快传医者。”
原本安静的王宫一阵兵荒马乱,高建武被扶着回了寝殿,医者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高建武闭着眼睛躺在榻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声咳嗽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殿内昏黄的烛光映得他脸色蜡黄,嘴角还挂着没擦净的血沫子。
老医官跪在榻前,手指搭在高建武的手腕上。
“先取冰帕子来敷额!”
“大王这是急火攻心,肝气横逆伤了心脉。眼下最要紧的是静养,万万不能再动气了。”
老医官打开药箱,取出三寸长的银针。
“大王,臣要刺劳宫穴泄火,会有些酸麻。”
施针过后,老医官又开了药,让侍从去膳房熬药,又叮嘱了一番,一定要静养,不可再大动肝火。
殿内侍从点头应声。
是夜,殿外突然响起闷雷,紧接着,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珠帘哗啦作响。
高恒疾步走到内室,来到高建武的床榻前。
“父王。”高恒扑到床榻边缘,牵起高建武的手。
高建武虚弱地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你兄长远在长安,如今,父王又是这般模样,孩子,你要坚强,父王如今能依靠的,是你。”
高恒紧紧握住高建武的手。
“父王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您好好听医者的嘱托,按时吃药,您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高建武叹息一声。
是,自己只要静养,身体会好起来的。
可是,时间不等人呐。
自己就算是想要安心养身体,但是渊盖苏文不会答应,外面的形势不能答应。
“孩子,你阿兄不争气,你要勤勉。”
高建武躺在榻上,自清醒过来之后,想了许多。
即便是高桓权能够回到平壤城,也不能继续做世子了。
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他的名声,已经不适合坐在世子的位子上了。
这次去长安,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还如何能保他?
除非,他在长安,能将和亲的事情促成,那样事情还会有转机。
哪怕是看在大唐公主的面子上,世子的位子,还得是他的。
但是眼下,这件事,怕是要彻底黄了,即便是有谈的希望,高句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