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产生出想要封侯拜将的终极愿景。
“大家忙吧,我找一下长史。”
庄峤笑呵呵安抚了他们,然后信步走进了郑林的公署。
郑林此刻埋头审阅东西,都没注意庄峤到来,额头上的汗珠不时浸出又擦拭,这五月的天色就已然如此炎热了,也不知今年仲夏之时会热成什么样子?
“国公来了!”
郑林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要起身,庄峤却给他摆手示意。
“文泽,别搞那些无聊的礼节,咱们平州来的,到了宏梁以后,似乎很多人都变了不少,这里虽然繁华,可是也容易钝化人心啊!”
庄峤有些感叹,随着他身份地位越加显贵,就连萧十一那个往昔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家伙,有一次想给他行大礼时,都被他狠狠踹了一脚了事。
那家伙不知道受了谁的撺掇,以为从自己开始可以给庄峤树立威严,结果却被狠狠挨了一脚这才涨了记性。
估计兴国公府是全宏梁最没有规矩的一个府邸,即便丫鬟下人也不准行跪拜之礼,这在其他权贵家中简直不可想象;而且国公和家将护卫一个桌子吃饭的场景被传出去以后,庄峤和张五舞少不得被那些权贵们耻笑土包子不懂规矩,即便这样,庄峤的府邸依旧是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改变。
郑林神情轻松地微微一笑,庄峤果然是自己看中之人,即便宏梁这种富贵逼人的浮华之地,也一样动摇不了这个人的心性分毫,难得他还是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清醒和理智。
“国公,此间确实非别处可比,世间繁华之事在此处应有尽有,自然容易让人舒服懈怠。”
郑林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国公心志坚毅之辈自然不受影响,可是大浪淘沙,于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郑林是唯一在思想上知道庄峤想干啥的人,也绝对是统一思想战线的最佳聚合人。
“文泽,京都用人这些事情你拿主意,我准备回一趟平州了!”
庄峤说完,也顺便把今日宫内之事简短跟他做了交流,“禁军换将之事非同小可,我准备全力支持让平武将军萧岚山出任京都禁军主将!”
郑林沉吟不语,却是眉头紧皱思索良久,“国公,若换萧平武前来,恐有不妥之处!”
庄峤有些意外,萧岚山无论资历威望都是足够,加上世代与国同休的家族牌匾支撑,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前来京都上任。
加上二萧与民卫军关系亲厚,自然会是庄峤在京都的绝大助力才对!
“国公啊,你觉得在萧平武眼中,是国公为大,还是隆武的君王社稷为大?”
郑林这一句灵魂拷问,直接就让庄峤沉默无言了。
原来自己才是一叶障目之人啊!
原本只想着让萧干也能来京都成为助力,所以加上萧岚山一道前来都是添头,没想到这反而会成为将来庄峤的最大阻力吧?
萧干跟自己没说的,他是接受自己思想印记颇深,已然明白庄峤以后做的事情,多半会与自己多年信奉的价值观有莫大的直接冲突。
但他老子萧岚山就不一样了,他是绝然会站在皇权一边维护传统的必然存在,看来自己这是下了一步臭棋啊。
好在太后此刻也没拿定主意,这事似乎还有变化之机?
“文泽,我可能做错了?!”
庄峤有些懊恼,别人都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可谁明白,再聪明的人也会存在犯傻的时候,否则也不会出现武侯让马谡守街亭之事生了。
“国公也无需烦恼,事情未尘埃落定下,凡事都有变机。”
郑林只得安慰他一声,庄峤可是难得犯错误的,这一次也算给他警醒一下吧。
庄峤以前每一次行险都是在绝境中求存,这次还好,事情既然已出,可他也不至于没有掰回来之时。
回到后院,路过瞎子的侧屋,只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板胡的凄凉声调,在黄昏时听着显得非常渗人。
庄峤走进屋,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慕东阳自己眼瞎也不在乎有没有光明,反而颇有兴致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