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却也在心里骂开了,老子本想清静点,然后好拍屁股走人的,偏生这厮要找不痛快是麽?
别人如此对他无可厚非,可偏偏提出要求的是濮阳王,这让原本就想远离他的庄峤有些烦躁了。
安国公萧情和几个兄弟姐妹倒是开心得紧,家中高堂可是皇帝钦封的一品夫人之号,名头上尊贵非凡;今日如果有了庄峤的诗词传颂加持,安国公家里少不得更能声名显赫传颂天下!
庄峤环顾一遍四下里,眼见人人都是盼望之色,也不禁叹了口气,心道这些富贵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就别怪自己好好整治他们一下。
“来人,上笔墨,谁的字写得好,可以上前一展身手!”
庄峤笑言一声,而后就是一个小美女从人群里钻出来,高举双手一下子跃到庄峤跟前。
“奴家琼花楼应莲儿,愿为爵爷执笔!”
这小妞本是萧家邀请来献舞的名妓,但见此能够扬名的时刻,还怎么忍耐得住?
不过这小妞微笑的样子还是极美的,同样有着一双跟苑凝霜一般的圆眼,巧笑眉兮的样子看着就会让人心动,可惜身上名利心和风尘味重了些,没有苑凝霜那种翩然世外的清冷高绝之气,实是有些落了下乘。
庄峤见她兴致满满便笑言道,“应姑娘等下可要将笔拿稳了,不然闹出笑话可不行!”
这话是何意?应莲儿美目一睁有些不明所以,在场诸位听闻庄峤此话也有些不以为然,难不成安远伯又要出什么语惊四座之句麽?
庄峤好整以暇,望着众人背手诡异一笑,便立即开口吟诵道,“一品夫人不是人。”
这句一出,现场立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安国公萧情的圆脸上立即变得乌黑一片,就连濮阳王也是一脸震惊之色,更别提那个拿着毛笔准备书写的小妞了,一时间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是当着所有人骂安国公府老夫人是麽?
庄峤眼见众人反应,心头只觉得一阵快意,但是看着迟迟不敢下笔的小美女应莲儿,立时有些不满,“应姑娘不会写麽?”
应莲儿现在是哑巴吃黄连啊,颤抖着小手,硬着头皮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歪歪扭扭的七个大字,这水准连平时练手的笔法水平一半都不到。
这家伙疯了麽?胆敢如此羞辱安国公府上?
就在众人哗然之声还没消散的时候,庄峤的第二句来了,“九天仙女下凡尘!”
啥!
?原本心头愤怒就要飙的萧情听到这句,心情立时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急转直下了。
这尼玛反转得还真是好啊!
现在不仅安国公一家人傻了,其他人听得也是心头颤颤啊,庄峤这混蛋这么能折腾人麽?
濮阳王也是一时心思急转立马就明白过来,好家伙,这小子就是捉弄在场所有人的啊!
还没等这些人心情平复消停下,庄峤第三句出来便再度冷了场,原本坐了过山车的安国公,这下仿佛坐到了火药桶上。
“养的儿子全是贼。”
又来了,又来了,这下子有了先前经验,这些家伙也不是全然都是傻子,自然知道庄峤的促狭玩笑之举,纷纷高喝着让庄峤快吟诵最后一句收尾。
庄峤哈哈大笑一声,对着安国公先是施了一礼请罪,而后才出句,“偷得仙桃献母亲。”
有了庄峤的台阶,萧情一家的面色恢复如常了;应莲儿的手也终于不抖了,写出来的字当然也是一流水准,只是由于先前过于不堪的表现,让这篇贺寿之作有了瑕疵。
有了今天这一遭的事情经过传播后,估计以后再也没有几人敢轻易让庄峤赋诗作词了,这让人心情忽上忽下的感受,可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了。
萧尊钰却是哈哈大笑,指着应莲儿手上那幅不堪入目的作品笑道,“世人都说安远伯大才难得,每有佳作当作价销金,今日如此佳作,不如就让本王做个添头,以酬安远伯大才之举!”
庄峤心头苦笑立时警惕起来,自己贪财之名果然流传甚广了麽?可是濮阳王如此般殷勤相酬,只怕另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