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场诸人听到庄峤要为皇帝贺寿颂词,还很期待,可是这家伙转头就向南安公主索要好处的行为,实在让在场隆武上下觉得有些丢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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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缺钱到了这个份上了麽?此般场景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皇帝心里好笑却不出声,举起酒杯微微一笑看热闹,既然红玉公主要在景福宫挑事,他倒是不介意看庄峤做些回击之事。
庄峤这家伙连潘荣和驸马庄碧的钱都敢搞,这个红玉公主也自然不在话下!
苑凝玉眼见自己拱的火,转眼就烧到自己脚背上,也不禁有些气恼;庄峤这个混蛋,诗词歌赋这种高雅之物,都是能在这皇宫大殿内谈资论价买卖的东西麽?再说你给自己皇帝贺寿作词,凭啥要我来买单啊?
心中恼怒之下,红玉公主却是强自压住了暴躁的心情,转而笑颜如花回道,“本宫也想看看,安远伯是不是真有传言中的机变之才,既如此,如若安远伯能够十步内成诗遣词,且不妨开个价码,也好让在场诸位见识见识?!”
红玉公主这话一落,隆武上下人等都是变了面色,十步成诗的要求太过苛刻刁难人了吧?即便庄峤之前诗词出色,可也没听过他能十步成诗啊?别说庄峤,即使全天下也不会找到几个能够这般才华的吧?
再者,这是给皇帝的贺寿之词,如果诗词平庸了,反而徒增笑料,更是会让隆武文华之名声威削减,红玉公主不安好心之意昭然若揭。
“哈哈,如果贵国安远伯真有如此大才,我东海国也不吝于些许彩头,只是不知贵国安远伯敢不敢接下啊?”
东海国特使是个矮小的中年男子,虽然满身奢华佩饰,但是穿着儒雅气质的高衣大服套在身上,反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之感。
皇帝萧尊文此刻面色有些沉凝,东海国和南安国此般作为实为何意?他跟钟平之等人岂是不知麽?
这已经不是单纯想为难庄峤了,而是想在寿宴上作怪,用今天现场之事来打击隆武的文华之名,用此攻击隆武一直秉承的中土正庶的标榜!
隆武诸人都在手心里为庄峤捏了把汗,如果此番庄峤失败了,恐怕不是丢失往日累积的才名那么简单,这可是事关整个隆武文华声威的国家大事了!
庄峤也没想到,自己本意是跟红玉公主斗气之语,好让她知难而退,没料到却把东海国也牵扯进来了,眼见二人都是不怀好意盯着自己哂笑,也不禁呵呵大笑一声,喝完杯中酒将酒杯一扔,对着二人说道,“二位既然大度想出价品鉴隆武文华之盛,庄峤岂有不接下之理,二十万贯一,两位以为合理否?”
二十万贯?!
很多麽?对于普通人而言当然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红玉和东海国特使朱净生来说,却也并不为难。
“成交!”
红玉和东海的朱净生互视一眼微微点头。
“来人,上笔墨!”
庄峤看到二人答应下来,也立时豪气大升眼神清明。
曹福一看这架势,立即就呼唤着殿上伺服的太监准备,只是转瞬功夫,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陛下,老奴恳请为庄爵爷执笔!”
曹福预感今日之事,说不得未来都会名留青史,立即主动请缨为庄峤执笔书写,裕皇只是挥挥手表示同意。
内殿上生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景福宫,原本还在宴饮的隆武之人,此刻都停下了杯中酒手中筷,目光急切地望着内殿之上身形挺拔的庄峤出声。
第一步,“展翼唱春晚,御殿自凌风。”
第二步,“金光一片抚处,”
第三步,“当管世情汹。”
第四步,“秉性惯经风雨,”
第五步,“劲节能欺霜雪,”
第六步,“春夏又秋冬。”
第七步,“日月飞梭处,”
第八步,“浩气荡恢弘。”
庄峤八步成词完毕,而后对着皇帝恭恭敬敬地回复,“陛下,此乃微臣肺腑祝颂之词,恭祝吾皇万年!”
萧尊文内心大赞,经庄峤此词一番迎奉吹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