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家都很黯然,民卫军被欺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都已经多到了有些麻木的情况。
萧干面色铁青,直勾勾盯着那些队长,良久这才吐出一句话,“我萧干没来时,你们民卫军被欺压我管不了,但是老子现在是民卫军将主,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的,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点卵子?”
排头的荣二和周围几个互视一下,红着眼道,“将主,我等原本都是活不下去才当了逃民的,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贪赃枉法欺压良善之辈,如今能在民卫军吃口饱饭,他们都还要欺诈,这是不要人活了!
将主就说怎么干吧?”
剩下的家伙也被这股子同仇敌忾的气势鼓动起来,齐齐拱手,“愿听将主差遣。”
“参军跟你们说过,谁坏了咱们民为军吃饭的规矩,谁就是我们的敌人,这话老子从心底里是同意的,袁彤这狗|日|的真拿民卫军当猪羊?老子第一个不服。”
萧干一拍桌子,“杀了他,只要你们杀了他,老子誓,把你们的家眷亲人全部弄回到黄滩镇,咱们以后再难都一起过,不让别人随意欺辱,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将主,不用说了,荣二愿往。”
荣二听闻此言,眼眶里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乔四愿往!”
“封不归愿往!”
“。”
府军控制了民卫军家眷,以至于亲人两隔不知如何,如果萧干能把家眷融合到一起,这回他们就是遇死也甘心。
庄峤和萧干默默对视一下,民卫军,到了此刻,才算真正有了上下一心的融汇。
“萧乙萧丙,带他们去换装整队。”
庄峤面上有些阴冷的笑意,“从老子这里拿出去的,必须原封不动吐出来!”
从黄滩镇到金口镇这不到三十里的路程,袁彤一行因为喝得有些多,晃晃悠悠地一路行进。
夜色有些暗了,因为酒水喝得太多,当肚子里的尿意一股股袭来,勒住马匹后,袁彤在亲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下了马,掏出裤裆里的活事就准备放水。
树林两边传来几声咕咕的声响过后,呼啦啦突然射出几十只羽箭,猝不及防之下,二十个亲卫瞬间倒了大半。
“敌袭!”
原本尿还撒完的袁彤心里一惊大吼出声。
府军护卫如果保护不力,是要被军法连坐的,所以,这剩下的护卫不但没有逃,反而围成一圈将袁彤保护起来。
因为是轻骑并没有带足护具,连小盾这种骑兵标配都没有,此刻处于被动之下,亲卫长一声喊,自己带了几个人向着射箭的位置冲锋,只剩两名亲卫拖着肥胖的袁彤准备上马脱逃。
不出所料的,亲卫长这几个勇士被叮成了刺猬,见此情形吓得亡魂大冒的副将袁彤,此刻也顾不得剩下两个卫兵,手脚麻利地跳上马,狠狠对着马屁股踢了一脚。
剩下两个亲卫终于松了口气,即便自己战死,总好过袁彤挂掉,军法严苛之下,连家人也不能幸免。
“别走了那个,爷爷我张五须手上还没有能逃掉的肥羊!”
原本策马奔驰的肥肥副将,终究还是没能逃得出去,原来那大道上不知啥时候已经被人设置了绊马索,直接将他摔了狗吃屎。
只见一个带着鬼头面具的魁梧大汉,提着刀上前,一脚踩在袁彤身上,用弯刀勾起那张胖脸,“没想到还是个府军将。”
“尔等胆敢袭击府军,不怕身家俱灭吗?”
袁彤还想色厉内荏地恐吓一番。
“哈哈,老子们都是活不下去才当了道上的好汉,你这贼厮鸟是装傻麽?”
那大汉嘲讽一声,“既然被你现张爷爷身份,还想报复,那就留你不得。”
大汉挥刀就要砍下来,只吓得袁彤尿都控住不住了湿了一裤裆,“好汉饶命,我有钱,我有钱啊!”
说完双手抖擞着从怀里掏出一半的钱票奉上,“放过我等,日后定有回报。”
“回报?怕不是想着把老子们的人头全部挂在城门口子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