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拍手,“快去有请程先生,就说孤王给他道歉了,今后都不再干糊涂事了!”
手下领命而去,不久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信步走进了王府,眼见着朱明富等人醉酒高卧衣衫不整,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程先生,情况危急,你可得救一救咱们义军的弟兄啊!”
李元虎眼见中年人来到王府大厅,立即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恳求起来。
“大王勿急,且先将塘报给我看一看。”
程先生面白如玉,颇有些君子之风,此刻眉头紧锁,倒也不在乎李元虎粗鲁的作为,眼睛落在塘报信纸上久久没有言语。
“程先生有何高见?”
李元虎以及那一帮粗豪汉子,此刻似乎都把希望寄托于中年人身上。
“大王,看样子,我们该撤离了!
定淮虽好,却不是义军驻留之地,既然平州府军已然出击,那么在下估计,潭州和永州府军也就不久将会到来,到时候我们多半会三面受敌!”
程先生叹了口气,丢下塘报后凝视着厅堂上诸人,“还请诸位早做决断。”
“离开安平府!?”
听到程俊先生这个结论,汤大勇他们都有些皱眉。
这辈子穷困潦倒半生,好不容易开始享受起荣华富贵,难道马上就要丢弃,继续去当流民山贼东躲西藏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别说汤大勇他们皱眉不爽,就连李元虎也有些语塞不舒服了,毕竟这里可是他亲手打下来的地盘,而且此刻后房内还有娇妻美妾一大群,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么?
“程先生,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老子们又不是没有跟官兵交过手,都是烂泥一堆的东西,怕个球!”
堂上一个粗豪的汉子跳起来鼓劲道,“而且我们占着如此大的地盘,丢弃实在可惜啊,何况周边都是起义的弟兄,我们相互联络下,难道怕了小小的平州那些府军不成?”
还别说,这个家伙一番话吐出,立时就让李元虎等人眼睛亮,平州萧干再牛逼,此刻面对义军的可是有着十万之众,就是碾压也能搞死他们,再说只要干掉了萧干,不也是相当于各个击破么?
“对啊,程先生,我们先不说人数胜过那些平州府军,就算装备现在也拉到跟他们一个水平,难道真的要去流浪,不打一下,我觉得有些不甘心啊!”
李元虎也有些恍然回答。
程俊闻言脸色有点不自然了,这些家伙的尿性,他算是看得清晰了,这就是一堆烂泥糊不上墙的角色,不舍得丢下这些坛坛罐罐,难道就舍得丢掉自己性命麽?
先前以为这个家伙会有一番作为,所以在李县时,身为仓管小吏的程俊就主动投效,不但提供了整个李县的城防布置,更是将县令彭友等也指挥着一网打尽,而后,这些人都是在他谋划下,分合出击占领各个府县,开仓放粮,扩建义军,多点开花,更是趁着环州府军没有反应过来占据了安平。
可以说如果没有程俊,李元虎他们此刻多半还在李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地瞎转悠,又或者被逼迫着流浪,哪有此刻的娇妻美妾享受舒坦。
只是没想到这帮家伙,一朝小人得志就忘乎所以了啊,刚享受上舒坦的生活,就忘却了原本的初心。
程俊本意好心提醒李元虎,四周都是危机,现在不宜把精力消耗在女人身上,就这么一个警告,结果却换来了疏远和嘲笑。
原本他对这些人目前的作为颇有不满,义军啥的都成了遮掩,他们此时此刻,跟自己本来推翻的那帮人,又有何区别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这就是人性决定的东西,没法强行改变!
程俊念及于此就有些心灰意冷,当初就是看不惯彭友的作为才选择出手相助李元虎,只以为这些人可以换出一个晴空万里,实际上现在依旧是乌云密布。
“大王,若不及时撤离安平,恐义军有倾覆之忧啊!”
程俊终究还是本着自己谋主的身份进行最后的劝诫,“平州府军即便败了,他们也还有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