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醉意蒙蒙地追问道,“你刚才跟本王说的话可是当真?”
“殿下,庄峤之前皆是戏言,岂敢有非分之想,先不说在下身份卑微配不上金枝玉叶,再说庄峤已有婚约在身,岂能朝三暮四再做他想。”
庄峤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莫托都敢把自家妹子当成筹码的事情,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自己都不清楚所求之下,哪能吃下有毒的鱼饵呢?
“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如果刚才你真的一口答应愿意接受蒲珠,本王反而会看轻你。”
莫托一抹脸,先前醉意蒙蒙的姿态仿佛一扫而空了。
果然这家伙都是装的啊,庄峤自然明白,能被羌王立为实际继承人的家伙,如果真是头脑简单的货色,估计都不知道死了几回。
“庄峤受殿下礼遇之盛,内心颇为感怀,殿下但有所求不妨讲明,只要在下力有所及必不会推脱!”
“哈哈,爽快,本王就是喜欢爽直又聪明的隆武人!”
莫托说完大笑一声后,立即换了一副阴恻恻的疯狂面相,“想办法帮我弄死巴桑,本王忍这个老家伙很久了!”
啥?!
弄死巴桑?老子倒想弄死那个老家伙,可是你这么大刺刺说出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麽?再说你他娘滴是有多看得起老子啊?
“殿下,非是庄峤说的推脱之语,殿下这要求是不是过于巨大,实非现实之下难以完成?”
庄峤露出一副瞠目结舌的震惊。
“本王知道很难,但世间事只要敢想,就一定会有方法完成!”
这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估计现下的情势也是被逼得急了吧?西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王子,羌王护犁的生殖能力可比隆武的裕皇强悍不知多少,现在的子女就多达三十七个,跟莫托适龄的王子就有五六个,即便挂掉一个,有的是继承人争着上位。
国师巴桑为何此刻能够权倾一时,不就是羌王还没决定真正的人选啊,其他王子都明白一件事,巴桑在继承权上的谏言辅助,多半能够影响羌王最终的选择,所以他们都试图打动这个老家伙争取机会,反而让一直等待羌王死掉的莫托甚是急躁忧虑。
那个西羌的最高权力位置,只要一天没有正式坐上去,这全天下的羌人就不会认可。
唯有搞死巴桑,羌王在最大程度上可以保证西羌继承稳定的态势下,才绝然不会轻易另做他选。
这就是莫托和田忠商议了无数个夜晚后得出的结论,老实说,对这样的态势判定,即便庄峤也会认同。
但认同是一回事,能不能干|死巴桑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殿下,我需要认真考量,而且,我还需要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势下,才能做出决定。”
庄峤没有完全答应下来,可是却给莫托留了个念想。
“你可是在担忧巴桑的金银禁止令?放心吧,你弄死了他,这一条禁令本王自然就会废除。”
莫托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庄峤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能把事情办成,本王会送你一个承诺,除了西羌王位之外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带走!”
啧啧,庄峤吞了下口水,他娘的,你这个饼可画得够大,就像骡子脑袋上的胡萝卜,永远都是差一点才能啃到。
“殿下既如此厚待,庄峤再行推脱就不像话了。”
庄峤拱了拱手回答。
“很好,你答应了,那么本王不给你些便利也不成事,本王便任命你为王府的右庶长,有处理王府对外事务之权,也好方便你出入葛特城。”
莫托说完,就从桌上的锦盒里拿出一块亮银的腰牌,上面刻印的正是鹰像的王府标记。
“殿下,容下官处理完商队事务后,三日之内再到王府履职。”
庄峤抱拳出去了。
等到王府管家田忠送完了庄峤一行,就很快回到了莫托议事的屋子里。
“军师,你看此子可否能用?”
莫托似乎有些犹豫,庄峤的能力他是很看好的,这种人才在西羌实属稀缺得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