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云,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环州民卫军此刻被愤怒和屈辱不甘包围,正是一而衰再而竭三而力不足的关键时刻里,萧干知道凭着自己身边的亲卫,其实打破那个坞堡的难度也不大,最多就是舍得付出牺牲而已。
可是被环州民卫军此番意愿挟裹,也不算意料之外的事情,何况萧甲还在宁家坞堡里,不管如何都要解救他出来。
同仇敌忾的气势很重要,可是站前的规划统筹也很重要,狮子搏兔也尽全力,何况对方也不是甘于束手被擒的存在。
决定已经做出,命令已经下达,就没有必要有其他想法,萧干召集起身边人,一起谋划攻克宁家坞堡的任务。
宁家坞堡一边事靠着松江下游的支流河道,一半是靠着一片茂密的丛林建设而起,从某个角度上说,这样依水靠林的建筑群落,确实能够做到最大的安全保障,即便连后路都提前预备,可以从坞堡背后的河流上撤出,不得不说宁家坞堡的第一任主人,确实很有眼光。
不过也正是因为后面这一点,萧干反而是有恃无恐,为啥?就是因为严寒之下,背后那条支流,此刻已然是一片冰面凝结,想坐船也得明年开春后才行。
人数不多就只能强攻,现在人数足够,萧干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牺牲人手。
大队人马的到来,立即就让整个宁家坞堡如临大敌,号角吹得呜呜作响,整个坞堡里以宁家宗族为的所有人,此刻都是拿着武器严阵以待,面对对面那些乱糟糟的队伍,眼睛睁得圆溜也不敢大意分毫。
宁家大老爷站上了坞堡寨墙上,只看到萧干带着这样一群队伍出现,心中没来由感到一阵松弛,再度看到萧干出现后,也拱手问道,“萧将主,刚才小儿不识大体,闹出些误会,此刻宁家愿意息事宁人,不知将主是否愿意接下?”
“宁家坞堡这是欺我民卫军好玩麽?”
萧干本不想搭理,但对方既然出口,也只得接下来,“抢我妇女,伤我手足,更是群起攻击,不知宁家准备如何息事宁人?”
“我宁家愿意出粮两百担,并支付一千贯补偿,还望将主笑纳不予追究!”
宁老爷义正言辞非常恳切。
“宁家给于民卫军足够的羞辱,哈哈,宁老爷这是开玩笑麽?”
萧干哈哈一笑,指着身后一群衣衫褴褛的民卫军众说道,“你们这些环州的老爷们,但凡能顾及一点点他们的生存,事情都不会成今天这般模样,你不觉得那点补偿连打叫花子都不够麽?”
宁家老爷面色一变,不禁口气里狠厉起来,“这么说,萧将主是不打算善了麽?很好,那阁下就可以来试试,看看这宁家坞堡的剑是否锋利?”
“老匹夫,老子本就不想跟你废话的,你们欺人太甚,那就接受民卫军上下的怒火吧!”
萧干也扔下一句话,两边谈崩了,战事瞬息就即时展开;萧干一挥手,大队的民卫军架着用木板树枝临时做成的遮挡,开始靠近坞堡的寨墙,准备攀登作战。
宁家老爷撤下来后,面色有些白,一边大声呵斥着宁家坞堡的人反抗,这头一回屋子,连忙扯着胖头管家开始偷偷打包金银细软,准备见势不好就要开溜。
外面的呼喝怒骂声一片,箭矢射中人的惨叫此起彼伏,刚刚爬上寨墙的不少民卫军被墙头的人推下来,偶尔几个登上去的也被围殴致死。
萧干冷眼看着寨门口的一切,死伤呼喝之声没有影响他的分毫判断,大战开启,作为将军脑子里,只有胜负之分,死伤俨然成了数字。
继续让第二批准备登墙,结果依旧是不佳,等到第三批跟着上去时,先前民卫军因为仇恨迸的势头,终于开始减弱。
前两批的死伤足足有四五十人,寨墙上的宁家人,看到民卫军似乎不堪一击,顿时出阵阵欢呼。
“老爷,少爷,平州民卫军似乎没有那么厉害啊!
?”
胖头管家来回穿梭传递消息,此刻倒是满面红光,“我们不用撤离了吧?”
宁家老爷有些狐疑不定,来回在屋子里度着步子,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