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这个暂代的尚书,忙活了一个月还没彻底搞完。
戴韵音听了庄峤墙角挖树的故事后,果然还是一步步动手修剪枝叶,先从兵部清理最是合适,遇到的反弹也最小;果然不出庄峤先前预料的,从兵部那些罪官身上,顺藤摸瓜,也逐步让以前隐藏的大小权贵一一浮出水面。
这下子,有着叛乱勾连之事的证据,即便连三辅也无话可说,朝臣更是没有人敢于出来抗辩,就这段时间里,已经实现了戴韵音预定的小目标。
“袁尚书可是见外了不是?咱们都是从平州到这京都的,怎就不能说话爽利些?”
庄峤笑呵呵拉着他就要去喝酒,只让袁浩有些苦笑不已。
“公爷你可饶了我吧,太后和朝廷交代之事还要限期交割,且容老袁忙活一段时日后,再行到国公府上请罪吧!”
庄峤眼见这家伙倒不似作假的模样,便也放开了他,庄峤也只是想知道自己大哥庄傲现在何处而已。
袁浩松了口气,如果只是在兵部备案里找个人,那还是很轻松之事,于是连忙拍着胸口给庄峤保证了,“公爷安心,袁某回去兵部后就安排人查阅令兄行迹之事。
公爷可是想让令兄调任?”
这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啊,一个北靖州边关的佰长想调任京畿的,对其他人而言都是痴人说梦,可是对庄峤现在却没啥困难。
“那就有劳袁尚书了,这次回平州祭祖,庄峤可是在坟前给父母保证了要看护好大兄之事,等袁尚书事情松弛了,庄峤就请尚书品酒言欢。”
“好说,好说,袁某荣幸之至。”
袁浩跟庄峤分开后,钻进自己马车飞快离开了勤政殿;庄峤也要离开之时,突然看到曹福急匆匆往着自己这边而来,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这天气太热,曹福肥胖的身子如此折腾着奔跑可是够呛的,庄峤迎上前连忙接住了他,“曹公慢点啊,天气酷热,这么急可别中暑了。”
“多谢公爷有心了,咱们这些奴才哪有好命抱怨。”
曹福笑呵呵说完,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让庄峤惊愕无比的话语,“公爷准备一下,等下贵人要随公爷一起回兴国公府上。”
这是干啥?!
戴韵音吃撑了麽?呆在皇宫大内悠哉不好,这么大热的天气跑到老子那里是准备蹭中食的麽?
没法啊,刚才朝堂上被方安差点阴了一回,还是太后飙了才被收回,这趟总归还是要表示感激吧?
过了一会,金鸿驾着的马车停靠在禁宫侧门出口的一道小门外,带着黑色纱纬换了便装的太后,在宗正和云霄的陪伴下,钻进了庄峤的马车里。
老太监也是戴着斗笠的,一副老农打扮跟金鸿一起坐在外面成了车把式,庄峤和便装的云霄戴韵音却居于内。
他正要行礼时,却被戴韵音摆手叫停了,“爱卿不必如此,此番出宫切勿暴露哀家身份,就当故人上门探望即可。”
庄峤心里暗暗叫苦,自家府邸虽然号称国公府邸,却是在宏梁出了名的没啥规矩,也不知到时会不会让戴韵音看了笑话斥责啊?
管他娘的,反正老子本身就是乡野之人出世的,她看不惯最好,也免得她以后上门来滋扰不是好事么?
想透了心里就坦然得多,庄峤微笑一下,请示道,“不知庄峤呆会该怎样称呼太后名讳?”
戴韵音似乎顿了一下,缓缓出口,“就叫玉莺吧,这是哀家出阁前的闺名。”
还真别说,这位年轻的太后,声音真是跟凝霜那种黄莺出谷的有些类似,如果没有朝堂上那种高冷威压之态,私下里跟她说话反倒是很好听享受的类型。
“那微臣便斗胆冒犯了,敢叫一声玉莺姐姐!”
庄峤憋着笑意,面上却是很正色地轻呼一声。
“嗯,哀我就叫你矫弟吧,免得惹人猜疑了。”
戴韵音这话出口,只让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云霄,都有些敏锐察觉她的身形似乎都颤动一下。
兴国公府地处南城,在整个宏梁城中属于比较僻静安宁的场所,避开了以往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