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触这里的人而已,何况自己这边就穷得剩个卵蛋,他们能图个啥?
独臂大汉决定冒险去看看,是夜,他叮嘱了村寨里不要轻举妄动之后,就带着两个小娃子,向着山下那个简陋的大营里摸去。
独臂大汉看着是个野蛮人状态,实则对军伍安寨之事似乎也十分熟悉,只看这军营安寨之法,;立即就有些担忧,原本都要退却之时,却因一个小娃子不小心触动了布置的警铃而被巡卫现。
面对对方劲弩举起的威胁,那大汉认怂了,他是有机会跑的,但是这两个娃子绝然跑不过劲弩的射击范围。
独臂大汉被带到了庄峤面前,对方没有束缚捆绑的举动让他有些惊异,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面容清秀,偏偏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又觉得贵气无比的年轻人。
“来都来了偏偏又要逃跑,何必呢?既然拿了粮食盐巴,说明你们是有需求的,为何不愿下来跟我们交易各取所需?”
年轻人的举止温文尔雅,指着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继续道,“你这相貌看着与隆武人一般无二,难道也是逃民?忘记给你介绍一下,在下庄峤,就是这些逃民组建构成的民卫军辖下,正式所任的记事参军。”
“民卫军都有这般装备配置麽?”
那独臂大汉果然是个懂军伍的,明显对庄峤的话语十分怀疑。
“隆武其他地方的民卫军当然不具备这般,可我们平州民卫军却是例外。”
庄峤颇为骄傲地回答,然后看着大汉身后两个畏畏缩缩的小娃子,不仅哑然一笑,叫他们过来拿小几上的糕点吃食,只让两个小屁孩吃得眼冒金光。
独臂大汉看着这一幕有些纠结,但他也能确定庄峤并无恶意,“这位大人,不是我们不想交易,实在是黄水岩这地方贫瘠得没有啥拿得出手的产出啊!”
“既然都已经这般艰难了,为何又不搬走呢?”
庄峤也有些好奇了,“看你的认知见识,也不该是这地方的人啊?因何缘故流落此间,可否相告一二?”
“大人好眼力,在下确实不是这片土地的原生之人,某家原本也是潭州府军麾下佰长傅俭。”
独臂大汉似乎有些纠结痛苦,可是看到两个狼吞虎咽的小屁孩后,还是缓慢说出些过往之事,“裕皇四年,隆武西羌大战并起,我部所属潭州府安源军与京城禁军合编出击,于三竿河石羊坡大战月旬,原本战事顺利,大帅吴阑已然决定次日决战之时,当晚却突然被爆大帅遇刺,后营粮草被人点燃的噩耗,当全军惊惶哗然之时,被敌所趁大败亏输。”
“在下虽跟随将主奋力杀敌,却终究还是不敌无数敌酋,混战中被人砍了条胳膊,最终跳入了三竿河里逃命,好在被一个牧羊女所救,这才苟且偷生残存至今。”
庄峤听完后,大体得知隆武朝裕皇四年那场大战的战败原因了,可他也很好奇,“傅佰长既然已经活下来,为何宁愿流落此间,也不愿再回潭州呢?”
“先不说某家独自偷生苟且,大人可知朝廷后来是如何对待潭州安源军的麽?”
傅俭说起这个话题,原本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痕如同蜈蚣般抖动,“朝廷竟然宣告,安源军是此次通敌战败的罪魁祸,全体除名不说,府军眷属等一体充军抵罪!
天老爷,我们安源军上下,连同将主一起战死无数几致全灭,如果通敌何至于此,哈哈,大人,你说我还能回得去麽?”
庄峤听完后被震惊得久久默然无语,朝廷如此这般对待有功之臣着实让人齿冷啊!
如今每况愈下,实在是天理循环命数使然。
半响后,庄峤站起来躬身向傅俭庄重行礼,“傅佰长,庄峤此般非是为朝廷鞠躬,而是我平州民卫军素来敬重为国征战捐躯之英雄豪杰,请受此礼。”
傅俭有些愕然,庄峤如此行为,反而一时让他不知所措,倒是两个小屁孩吃了庄峤的东西,立即机灵地靠了靠呆愣的独臂大汉。
“大人有心了,多谢!”
傅俭眼眶微红单手执礼,口吻里满是悲凉之声,“往昔已矣,傅某如同孤魂野鬼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