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望着老黄身后那一张张疲累,却也满是干劲的回答,暗自下定了某些决心。
拿着道士算命幡布招摇撞骗的小偷高竿儿,一路缓缓悠悠地走,一路贼眉鼠眼四处偷看那些准备去翠云山赏雪的女眷,时不时吆喝别人算命看卦,哪里还有一丝空空妙手的高人影像。
吴远清坐着马车,身边带着两个保镖,像极了有钱游山玩水的老爷,也是做出了一副去老虎岭观赏雪景的景象。
看到了不断被人拒绝而尴尬不已的高竿儿,不由得大笑出声,“那个道士,过来给老子算一卦。”
高竿儿见到熟人,自然是忙不迭跳上了吴远清的马车上,“老吴你有钱买马车也不早说,害得老子脚底板都要磨破了。”
“白娘子本来就没让所有人一起行动的,分散才好现那些家伙的行踪啊!”
吴远清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一路走来,可有什么现?”
“现个锤子,李不疑都没出声,这种事情还轮得到老子麽?啥也别说了,我就坐你这车到老虎岭,有没有吃的喝的,这一路都饿着肚子走了半天,屁都没有捞到一个。”
“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找你算命,你选错了身份。”
吴远清笑眯眯说完,给他丢了一个酒囊一只烧鸡。
高竿儿不顾形象撕扯起来,“老吴,你说这里的人都不信算命了?”
“嘿嘿,你说的话算个屁,如果是那个参军庄峤说的,估计比你吹一万句有用。”
吴远清神神秘秘地回答,“老子算是看清楚了,民卫军这些人才是真正铁板一块,如果做完这一趟,你走不走?”
“老子是空空门的,怎么可能留在这种地方?”
高竿儿啃着鸡腿含糊不清说道,“老吴你该不会生出留下的心思?就是为了你那大肚婆娘?”
吴远清老脸一红,他都这年岁了,还能有后有个念想,自然会生出脱离江湖的心思出来。
“你还真是想留下啊?”
高竿儿停下手上的东西,见鬼似的望着他,“这里有啥好的?京都宏梁都没见你肯留下?”
“呵呵,宏梁那种地方是血肉场,只有平江口黄滩镇才是活命的地方!”
吴远清悠悠然说道,“兄弟,你我相识相知多年,听哥哥一句,如果将来混不下去想回头了,就一定要来这里!”
“行,这一点我听你的。”
高竿儿沉吟一下,还是笑呵呵答应下来。
他们这一批三十五个人,都是白妙云先期安排前往荒原的先遣队,每个人各自使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隐匿了行迹,一路向前不断前行。
而在平江口江堤上,每天往来不断的人群里,有的是观赏风景的游人旅者,有的是码头佣工装卸,也有商户商号的管事小厮,还有吆喝号子的船工纤夫,以及一些卖着各种玩意的小贩,组成了一派繁荣昌盛的优美画卷。
江堤下的大道,就是通往翠云山的商道,也是从这里通往西羌商道的必经之途,所以每天车流人流不绝。
今天稍微有些区别的是,道路实行了短暂的管制措施,因为民卫军有队伍需要出行。
平江口和黄滩镇的所有道路,都要遵循民卫军通行规则,任何行动的优先等级,都不得大于民卫军的军事禁行令,一旦军事禁行令生效,所有民卫军下辖的道路状况,都将变成军事优先,一切车辆人流都必须进行避让退却。
这一条曾经让布政使杨光都吃过瘪,就是上回他来到平江口时,正好被民卫军运输队实行了禁行令的事情,原本都已亮明身份的情况下,却依旧被一群民卫军毫不理睬,着实让杨光有些失了面子。
不过事后得知庄峤解释详情后,杨光却大为赞赏毫无芥蒂。
毕竟一支军队能够做到不畏权贵,悍然执行命令的情况,任何人都不得小觑轻视。
今日的情况也同往日一般,事前就释放了禁行令的信号旗与号角,道路上立时就被那些原本忙碌的人群清理开,主动将道路让出。
庄峤和张五舞,以及戴鲲田忠,在一群骑士的保护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