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恩平静的看着凯撒絮絮叨叨的讲述,从小到大,从小事到大事,因为与人分歧而产生的纠纷,因为寻找某人而犯下的一些蠢事。
讲述着他终于能够自己决定所谓的爱情,此时此刻的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诉说。
“你不说点什么吗?她等了你很久。”凯撒的声音很轻,却能够被风给捕捉到。
“你不应该这么做”,楚子恩说着自然是指凯撒迁坟的事情,“她很喜欢那个小镇,她说那是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
“没有人会喜欢牢笼,你是如此,她也是。”凯撒的声音充满着说服力,或许是因为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其中唯一被困在牢笼里的人。
“至少在牢笼里可以得到庇护,不需要面对那残酷的事实......”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狡辩的楚子恩微微愣神,就连凯撒都怔怔的看着双手,对于他刚才重新的从心行为而充满着后悔。
在场的人可并不只有两位,芬格尔看着这一幕顿感大事不妙。
一手拦一个顺带着朝陈墨瞳跟苏茜使着眼色,赶紧帮忙自己可拦不住这两个人!
楚子航原先跟凯撒之间的关系就比较胶灼,但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毕竟这算是楚子恩自己的家事,他要是过多干涉反而会引起楚子恩的恶感。
而路明非的脑回路更是简单,自己兄弟莫名其妙的被打了,而且还是最有侮辱性的行为,就算是学长,就算是有钱人,这让他怎么能忍?
“别拦着我,芬格尔!”
芬格尔扫了一眼路明非,感受着手臂处逐渐加重的力量,这让他都不由得有些心惊。
有些狐疑的看着路明非,所以他一开始是在藏拙?看到了那清澈愚蠢的眼神,芬格尔立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路明非有心机?他这种混迹多年的老江湖都没看出来,那他完全可以去中国学院进修一下有关于如何隐藏了。
“现在连师兄都不叫了吗?还真是让人伤心,师弟。”
陈墨瞳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与楚子航相对视,她很清楚越是平静的人到后面越是疯狂。
“相信他们自己吧,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陈墨瞳很清楚她是在利用楚子航对楚子恩的信任,反正她不清楚两人为什么会在这所谓亲情的事情上如此犹豫。
或许他是该抽空去看一看自己的弟弟了,当然听说她的直系导师近期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带走那个长不大的弟弟。
苏茜同样有些焦急的劝阻着,她并不在乎狮心会跟学生会之间的矛盾,或者说在她眼里有争斗才有进步。
但是在别人的地方直接跟人家翻脸,这属实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更何况是在这种墓地,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一切都要看加图索家族会怎么追究?
卡塞尔学院在这一方面也没办法占到多少的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嚣张挑衅的人能够规避最后的危险,往往是因为他们有着嚣张挑衅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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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的语气低沉,充满着不容置疑,夹杂着悲伤的眼神看着冰冷的石碑,上面的文字是如此的冰冷。
“别人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不行。”
说到后面声音带着些许哀求,就如同濒临破碎的事物哀求着最后能够复原的可能,哪怕只是虚幻的。
楚子恩闭眼再次睁开时,理性的怪物吞噬了他的一切,“难道我要说她该死吗?”
“她明明可以拒绝,明明这一切悲伤的事情不会发生,明明不需要去救赎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让带来厄运的人消失不就好了。”
冰冷的言语如同巨锤一样落在凯撒的心头,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楚子恩对自己的定义。
这种否认自身的言语,很难想象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能够说出来的,复杂的心绪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