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苒一毕业,就嫁到了京都。
如今在电台当播音员。
她太清楚自己家里这群疯狗是什么德行了。
自私、贪婪、无底线。
所以她早早就断了联系。
除了每年准时打一笔生活费回家,连一封信都不敢寄。
今天,刚好是她打钱的日子。
叶辞霜伸出手,探进余大丫那件破棉袄内袋里。
摸索片刻,抽出一张身份证。
她看也不看,便将证件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随后俯下身,贴近余大丫扭曲的脸,声音压得极低。
“婆婆,等我把这屋子彻底收拾干净,就去银行,把你那小女儿寄来的钱全部提出来。到时候,我要带我的两个孩子,去城里最好的饭店吃顿大餐,再给他们一人买一身崭新的衣服。”
“啊……你这……你这是要断她的钱……咳咳咳……”
余大丫张开嘴,想破口大骂一句“贱人”。
可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巴掌,吓得心头一紧,硬生生将话吞了回去。
结果这一咽太急,呛住了一口浓痰,憋得她整张脸由红转紫。
她张着嘴剧烈咳嗽,却咳不出个所以然。
呼吸越来越困难,差点当场两眼一翻,直接闭过气去。
“你别怕,我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叶辞霜蹲下身,目光平视着她。
“你们对我好,我一定百倍地还回去。”
余大丫嘴唇哆嗦,眼里全是惊恐与求饶。
“不……我……”
她想说“我错了”。
可中风后遗症让她口齿不清,话一出口就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她只能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叶辞霜。
期盼着她能念在往日的血缘情分上,心软一回。
但叶辞霜,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拎起余大丫,猛地抬手,狠狠摔在地上。
收拾完这个罪魁祸首,叶辞霜转过身去。
另一边,顾盘花和焦佳玥还在撕扯扭打。
细听才明白,顾盘花是在骂焦佳玥脑子进水,居然跑去职工宿舍大吵大闹。
焦佳玥理亏,挨骂时不敢还嘴。
可心里窝火,就把账算到了出主意的顾元珍头上。
她一把拽住顾元珍的胳膊,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都是你害的!谁让你怂恿我去闹!现在全厂都笑话我!你个丧门星!”
顾元珍被打得抱头蹲地,痛得哇哇大叫。
本以为重生一次,顾元珍该长点记性了。
可惜,她还是那么蠢。
心思狭隘,见识短浅,跟上辈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们闹她们的,叶辞霜压根懒得看一眼。
她转过头,目光锁定下一个目标。
焦荣贵。
人被吓到极致,有时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话真不假。
瘫在炕上已经整整半年的焦荣贵,原本动都动不了。
可就在他看见叶辞霜殴打余大丫那一刻,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猛地炸开。
他浑身一哆嗦,腿脚奇迹般一弹,竟自己站了起来!
顾不上穿鞋,他连滚带爬地跑,嘴里还呜咽着。
“别……别打我……”
“哎哟,二舅舅,恢复得挺快嘛?”
叶辞霜冷笑一声。
她几步追上,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五指猛地往后一拽,直接把他整个人拖倒在地。
她蹲下来,脸上浮起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
“二舅舅,你不是最爱我了吗?见了我,跑什么啊?咱们这么久没见,你该高兴才对呀。”
焦荣贵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当年她第一次来例假,在家里澡盆里洗澡。
结果焦荣贵半夜溜进来,扒着门缝偷看。
正巧被大舅撞见,当场暴怒,抄起扫帚就是一顿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