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有自己至亲的命都被捏在手里呢。
可是这次,史弥远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失算了,素晓迟迟没有传给他有用的消息,最后一次警告她时,她说赵竑其实心里真正在意的是泞舒郡主宋静纯,拿韩家说事不过是为了给宋静纯你出气,没想到阴差阳错……
她的话史弥远能信吗?当时就是半信半疑,但没想到这一次放她回去如同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但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一向最重视亲人的人可以将他们的生死置若罔闻。
如果不是杨楚琇提醒他后位对于一个女人的诱惑,他还真没敢往那面想,赵竑竟然能这么喜欢一个琴姬?还是……他堪破了自己的计谋反过来利用素晓呢?
但他的左膀右臂实在折得太过蹊跷,他们隐藏得很好,赵贵和又是怎么发现的端倪?
他派人往深处查了才发现,素晓这个贱人竟然还找人假冒了家人,看来她是真不打算再管自己手中的这些人了,他派人切了素晓侄儿的一只手指,却发现怎么也送不到素晓跟前去。
他这才确定,这个人是彻底和自己撕破脸了,她是不准备和自己再见面了,什么赵竑喜欢宋静纯,才是她用来骗自己的说辞吧。
史弥远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一时半刻又不能去动她,如果方法用错了,难保赵竑不会以自己对他内宅女人下手为由搞出些别的事来。
这些事情他查了出来却没有和杨楚琇和赵与莒说,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丢人啊!
“如果只是问这种事情的话,我想你以后不必来找我。”杨楚琇没有心情和赵与莒扯这些,她最近发觉官家的身体每况愈下,但是赵竑的势头却在这个时候猛了起来,她必须得拖住官家的寿命,彻底铲除了赵竑才好,不然后面会很麻烦。
“还有一事。”
赵与莒自然知道来大内和杨楚琇碰面是极有风险的事,更何况,他十分不愿与这个人攀谈,本来以为自己先发制人可以换来一些好处,没想到对方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思,竟然还要自己主动开口。
看她不耐烦要走的架势,赵与莒也顾不上和对方进行利益拉扯,直接开口,“梧州赈灾一事。”
杨楚琇的眼睛先是睁大,有缓缓眯起,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赵与莒的话不太用说的很明白,她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我知道,越不是好差事,把它办的漂亮,才能越显现出办事人的能力。”赵与莒不卑不亢道。
“之前赵竑几件差事办的不错,这件事十有八九,官家还是属意他去的,本宫本来想着梧州偏远、旱灾又没什么……所以,没有想着给你争取,倒是赣江的水患……”
赵与莒摇摇头,她也知道杨楚琇未出口的话饱含的深意,他正色道:“赣江的水患隔两年就要叨扰官家一次,当时觉得治的不错,我却知道其中弯弯绕绕。”
他叹了口气,也说不上惋惜,“能得到的东西确实很多,但不是长久之计,我也不想与他们为伍,梧州的旱灾倒是一个机缘,郑先生已经为我查了许多古书典籍,我想把这个事做好。更何况,梧州那边没有南康那边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如果我能得了那的民心,那就一定是我的。”
杨楚琇半张着嘴沉默着,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是梧州的风险很大,就算是史相,手也未必能伸得那么长,未必能给你助力,要是做不好的话……”
与莒轻笑,“做不好的话也没关系,只要有比我做得更糟的人就行了。”
“你……”杨楚琇半合原本微眯的双眼,发出一记轻蔑的嗤笑。
她原本和史弥远商量赵与莒这个人选的时候心里还是打鼓的,毕竟她是了解杨普缘和几人之间的交集,她最担心的就是赵与莒在关键的时候感情用事,不忍心对赵贵和下手,那样的话会功亏一篑。
当时史弥远就和自己打了保票,他看人不会错,赵与莒绝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