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到咱们怎么好?”雀儿赶紧表明忠心。
“你放心吧,世子爷已经答应我了。他必定是比我更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世的,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也不会怪罪的。”贺氏将芊芊玉手抬起放在阳光下,仔细欣赏着新做的蔻丹。
这双手纤细修长,都不似一个脸蛋和身体稍稍有些圆润的姑娘的手,贺氏嫌指缝透过的几丝阳光有些刺眼,将十指并得更拢一些,彻底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只在脸上留下一双手的影子。
“娘子……那要是亦如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啊?”雀儿没有贺氏心情那么轻松,到底还是个孩子,虽见得多了,却总当自己是个旁观者,如今涉身其中,当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她无权无势,我怕她什么?!”贺氏欣赏的好心情又没了,将手放了下来,剜了她一眼,“别在这烦我,出去做事去!”
……
与莒在亦如的房门口转来转去,见着丫鬟婆子从里面端出一盆盆血水,心中又慌张又愤恨。
自己明明下定决心,好好和亦如迎接这个孩子,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荒唐……他蹲下去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将拳攥紧。
管家蹑手蹑脚的靠近,虽然知道可能会挨骂,但还是要说,“世子爷,膳房送膳来了,您先用些吧,身子要紧。”
只见与莒慢慢松开手,一点点抬起头,管家心里一颤,他对上的是一双猩红的眼,里面有恨意、似乎还有杀意。
“滚!”与莒声音不高,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个字,却比大吼还让人心惊。
管家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快步退出院子。
吱呀一声。
与莒赶紧起身,看向拿着手帕擦拭双手的蝶漪,“孩子怎么样?保住了吗?”
蝶漪有些无语,想从与莒的表情中探究他内心深处的答案。
与莒看着蝶漪的眼神,从不屑、嘲讽到疑惑,他耐着性子,“到底如何了?”
“如你所愿,保大不保小。”蝶漪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一句就离开了。
与莒呆在原地,蝶漪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他后来改主意了呀,他改主意了的……
蝶漪吩咐管家给她备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擦了一下刚刚溢出眼眶的泪,踏进房门。
亦如虚弱的躺在床上,发丝都是湿的,脸色苍白,与莒刚想抚一下她的脸庞,就见她一下子将眼睁开。
与莒的手顿在原处,他颤声道:“对不起,亦如,孩子还会有的。”
亦如没有接他的话,声音比眼神更冰冷,“什么叫保大不保小?”
门外的风刚要吹进来,青莲将门窗赶紧都紧了紧,坐小月子和坐月子没多大分别,可不能受一点凉。
与莒将亦如的被角掖好,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听错了。”
“我听没听错你自己清楚。”亦如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丝毫不掩她的怒意。
“亦如……”
与莒的声音很哑,他的手紧紧地拉着被子
亦如将眼睛闭上,不想再看他。
与莒的头无力的垂在胸前,衣襟上多了两行湿痕。
被子下布满冷汗涔涔的手想要抽回,另一双手紧紧地攥住。
亦如将脸一别,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入耳朵,她的鼻音略重,“之前蝶漪提醒过我,但我没有完全相信,没想到……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与莒猛地抬头。
“在你心里,根本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世,他会给你抹黑对不对?”
屋子里的沉默更加印证了亦如的想法,在亦如以为与莒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最开始确实很震惊,因为我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会有孩子,亦如,这不是谁的孩子的问题,而是时机问题。如果我们有孩子,就会有软肋。”
亦如睁大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