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温暖白金光华的光茧。
光茧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绪,光芒柔和地闪烁着,如同婴儿懵懂的回应。
“念安……”
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辨认,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深沉的眷恋。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激烈的抗争。
我颤抖着伸出没有握剑的左手,那手沾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痕。
我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弱的通灵白光,轻轻地、极其温柔地触碰在光茧的表面。
嗡……
光茧出一声轻微的嗡鸣,白金色的光芒如同温顺的水流,缠绕上我的指尖。
一股纯净的生命气息和深深的依赖感传递过来,让我的心如同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酸涩难当。
就是这一刻了。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决绝。
我小心翼翼地,用通灵之力包裹着那光茧,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琉璃,缓缓地、郑重地将其托起,递向面前莲光环绕的地藏王菩萨。
“菩萨……”
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最后的嘱托和沉甸甸的信任,“念安……就……拜托您了。”
“一切……都拜托菩萨了!”
地藏王菩萨微微颔,眼中悲悯之色更浓。
他伸出手,那光茧便如同受到牵引,缓缓飘入他掌心之上的莲光之中,被无数金色梵文温柔包裹,光芒内敛,显得无比安宁。
“善哉。
陈施主安心,贫僧必不负所托。”
菩萨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最后看了一眼被金色锁链捆缚、依旧在无声咆哮挣扎的东宫上安,又扫过山巅上那些被震撼得失去言语的各方强者,没有再多言。
莲光骤然收敛,连同菩萨和他掌中守护的光茧,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死寂的山巅,被禁锢的魔圣,倒地的陈一潇,以及……一片茫然的众人。
山风呜咽着卷过,吹拂着残破的战场,吹不散那凝固的震撼与……尘埃落定后的无尽萧索。
我躺在地上,冰冷的碎石硌着碎裂的骨头,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牵扯着五脏六腑刀割似的剧痛。
视线模糊,只能勉强看到上方那片被佛光映照得有些异样的天空。
耳朵里嗡嗡作响,混着山风的呜咽,还有东宫上安那隔着梵文锁链传来的、如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