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聚有灵气，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它乖巧地在旧衣服上趴好。
我动作快速地将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推开房门，我一路跑去了前方的厨房。
躲在锅炉后边，我一声不吭地向里放着干柴火，热气袅袅，外面的大雨依旧哗哗下着，一直到晚。
王府主子们吃过晚膳，后院的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我回到屋，在角落里找到团成一团的狐狸，它洁白的毛被角落的灰尘染得灰扑颇，但是眼睛依旧明亮。
冲着我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它很依恋地将脑袋靠上了我的手。
我安抚地摸了摸它的下巴，然后解开了包扎的布条，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还是丑陋得触目惊心。
王府里低贱的下层人是不被允许生病的，因为王府不会白养着一个没用的闲人吃喝，所以从到大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很不容易生病。
这就导致我的周围并没有可以用来给它敷的药膏之类。
好在后院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无人看管无人打理，沿着墙根生长了一片野草。
其中一种，我识得，是几年前摔破腿，善心的老婆婆嚼碎替我敷赡。
摘了一丛，我放到嘴中嚼碎了，吐出来敷到了狐狸的后腿伤处，又找了干净的布条再次包扎。
狐狸疼得嘤嘤几声，但是又忍着痛似的噤了声。
夜，屋外是雨声，屋内漆黑一片，我没有使用烛火的权利，所以只能在黑之后缩在四处漏风的屋子睡觉休息。
我躺在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的也是单薄的被子。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现下听着雨声，竟然有一种自得其乐的感觉。
夜晚是我最自由的时间，因为不会有主事婆子闯进我的屋中咒骂踢打。
想到今自己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我在黑暗中勾起唇角，心中敞亮一片。
黑暗之中，似乎能听到狐狸的呼吸声，它在我上床之后拖着病腿凑到了我的脚下，窝在我的脚边，我感受到了一团温暖。
轻轻开口，我的声音掩盖在雨声之下，微不可察，“毛团，晚安。”
狐狸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我知道它听得到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