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还没完全散去,悬浮在空中的沙粒与木屑混在一起,让山寨门口的光线都显得有些浑浊。就在这时,围着飞鸟的山贼群突然一阵骚动——几名手持铁棍、满脸横肉的壮汉纷纷往两侧让开,像是在给什么人让出通道。
一个穿着黑色短褂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约莫三十五岁上下,身材不算高大,却很结实,短褂下的胳膊青筋凸起,腰间别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刀鞘上还沾着些干涸的血迹。脸上刻着三道深浅不一的刀疤,一道从眉骨划到颧骨,一道在嘴角裂成弯钩,最浅的一道横过下颌,让他本就阴沉的脸更添了几分凶气。周身隐约透着中忍级别的查克拉波动,虽不强劲,却带着常年厮杀的狠戾——不用问,这就是这伙山贼的头目。
中年头目在人群前方站定,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抬,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几米外的飞鸟,语气里满是审视与警惕:“小鬼,你是谁派来的?砂隐的忍者?”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风沙磨过的粗砂纸,每一个字都透着不耐烦。
与此同时,他心里正飞快地盘算着:这小鬼看着才十来岁,个子还没到自己胸口,却能一刀劈了寨门,还悄无声息杀了放哨的兄弟……身手这么利落,难道是砂隐村派来清剿山贼的?可不对啊,砂隐向来只管他们的沙漠和村子,边境这些小镇的闲事,从来都懒得管……难道是哪个商队雇来的忍者?
飞鸟闻言,依旧没有开口,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化分毫。他只是缓缓抬眼,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瞬间被一层猩红染上,紧接着,三颗漆黑的勾玉在瞳孔中缓缓转动起来——勾玉的边缘带着锐利的弧度,转动间仿佛能吸走人的目光,透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周围的山贼还没反应过来,中年头目却先僵住了——他虽没见过真正的写轮眼,却在以前当逃兵时,听砂隐的老兵说过那能操控人心的血继限界,说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标志,是染着鲜血的眼睛!
中年头目看清那双眼睛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警惕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他刚要脱口而出“宇智波”三个字,话却像被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你、你……”的破碎音节,声音都在发颤——那是宇智波的写轮眼!是传说中能操控人心、洞察敌人每一个动作的血继限界!
他以前在砂隐当逃兵时,曾听老兵说过宇智波的可怕——那双猩红的眼睛能让人陷入无尽幻境,能在战场上轻易撕碎数名忍者的防线。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躲在这偏僻的风之国戈壁当山贼,竟然会遇到宇智波的人!恐慌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意识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进了黑暗——飞鸟早已趁着他失神的瞬间,发动了幻术“奈落见之术”。在中年头目陷入幻境、身体僵直的刹那,飞鸟的身影动了。
那不是大开大合的猛攻,而是带着写轮眼精准预判的瞬移。他周身查克拉微微涌动,身影轻得像一道烟,在山贼群中飞速闪现。陨铁忍刀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道细碎的残影,快得让人看不清刀身的轨迹。
有的山贼刚举起铁棍想砸向飞鸟,脖子上就已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软软地倒了下去;有的山贼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脚步还没迈开半分,后背就已被刀光掠过,身体踉跄着扑在沙地上,再也没了动静;还有的山贼想抱团围攻,却连飞鸟的衣角都没碰到,就接二连三地倒在血泊里。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只有刀刃划破皮肤的轻响和山贼倒地的闷声。没有惨叫,没有反抗——在写轮眼的洞察和飞鸟利落的刀术面前,这些普通山贼和中忍级别的头目,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一分钟不到,围着飞鸟的十几名山贼全都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细细的血线,鲜血顺着衣领渗进沙土里,很快就被干燥的地面吸干。
飞鸟收刀入鞘,动作利落,仿佛刚才只是切了些蔬菜。他淡漠地看着满地尸体,心境没有丝毫波动——从灭族之夜后,他就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