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57年2月20日,清晨的阳光穿过火影办公室的落地窗,在铺着浅色木纹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窗格影子,可这份暖意却丝毫驱不散室内的沉闷。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墨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老年人的沉静气息。
已经步入晚年的猿飞日斩,独自坐在那张象征着木叶最高权力的宽大火影椅上。他的身躯比几年前愈发佝偻,原本挺拔的脊背像是被岁月压弯,鬓角的白发如同覆盖了一层薄霜,连额前的发帘都透着明显的灰白。阳光落在他脸上,将那些深浅不一的皱纹勾勒得愈发清晰——眼角的纹路延伸至鬓边,额头的沟壑如同被时光刻下的痕迹,每一道都藏着木叶数十年的风雨。
他那满是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指节因为常年握笔而有些变形。这双手曾握过苦无、挥过忍具,也曾签下无数关乎木叶命运的文件,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那份还带着油墨温热气息的最新情报。泛黄的纸张在指尖轻轻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随着内容一点点映入眼帘,猿飞日斩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本就沉郁的脸色愈发凝重,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几分,胸腔里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就在这时,办公室那扇厚重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位顾问,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两位与猿飞日斩一同见证过木叶兴衰的老人,这些年也愈发老态龙钟——转寝小春的背微微驼着,黑色的和服外套罩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她手里拄着一根雕着简单花纹的木质拐杖,每走一步,拐杖都会先在地上顿一下,动作迟缓却带着多年养成的沉稳;水户门炎的头发早已全白,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上没有一丝杂色,脸上的老年斑如同淡褐色的印记,清晰地分布在脸颊两侧,他原本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只有偶尔转动时,才会闪过一丝属于老忍者的警惕。
自从宇智波灭族之夜过去后,这两位顾问便很少主动踏入火影办公室。不是不愿帮忙,而是看着木叶从动荡走向平静,又想起当年那场惨烈的抉择,总觉得心里堵着些什么,大多时候只是在幕后处理行政事务,除非遇到关乎木叶安危的大事,才会像今天这样,主动来找猿飞日斩。
水户门炎站在离火影椅不远的地方,目光落在始终盯着情报、连头都没抬的猿飞日斩身上。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依旧保持着几分沉稳,轻声开口问道:“日斩,发生何事了?从进门起就见你盯着这张纸出神,看你这神情,怕是出了不小的麻烦吧?”
猿飞日斩这才从情报的内容里回过神,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站在面前的两位老友——转寝小春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收紧,水户门炎的眉头也下意识蹙着,显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望着两人同样布满皱纹的苍老模样,猿飞日斩先是微微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轻飘飘的,却满是岁月沉淀的沉重,像是压了无数没说出口的遗憾。
接着,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悔,连声音都比刚才低了几分:“门炎,小春,或许……当年宇智波灭族之夜,我们都错了。”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自责,也有后怕,“我们不该一时心软,给了宇智波尘机会,让他带着那些残存的宇智波族人隐居,还划出地方让他们隐居了两年!”
“灭族之夜?”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闻言,神色同时一怔——转寝小春原本正要向前迈步,听到这话后,脚步瞬间停住,手里的拐杖“咚”地一声顿在地板上,连指尖都微微泛白;水户门炎的眼睛也骤然睁大了几分,脸上的平静被打破,满是难以置信。他们显然没料到,猿飞日斩会突然提起那件事——那是木叶高层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隐秘,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妥协”,这些年几乎没人再主动提及。
猿飞日斩见两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也不再卖关子,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情报,缓缓递到他们面前,语气沉重:“你们先看看这份情报,看完之后,就知道我为何会突然说起当年的事了。这里面写的东西,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