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弥漫的尘土还未完全散去,细碎的沙粒仍在空气中漂浮,可当角都与飞段的目光穿透烟尘,落在飞鸟双眼中的那一刻,两人几乎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震惊,失声惊呼:“万花筒写轮眼!”
飞段的紫红色瞳孔瞬间瞪得溜圆,握着血腥三月镰的手不自觉松了几分,镰刀在地面磕出轻响他都未察觉——他只从鼬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里,听过这双眼睛的传说,知道它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极致力量,却从未想过,会在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脸上见到!
那诡异的纹路像带着某种诅咒,让他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而角都的反应比飞段更甚,他那双总是透着冷漠的绿色眼睛里,震惊彻底压过了之前的凝重,甚至带着几分颠覆认知的茫然。
他死死盯着被淡蓝色须佐肋骨护在中间的飞鸟,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牢牢锁在那双异状的眼睛上:瞳孔中心是一个漆黑的圆,圆外延伸出三片尖锐的三角形,纹路交织间,既带着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诡谲,又透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只要多看一眼,意识就会被卷入其中。
“怎么可能?”角都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沙哑,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颤,“你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竟然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他活了近百年,从战国时代走到现在,见过的宇智波忍者不计其数,有天赋异禀的天才,有忍术超群的强者,却从没听过、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这般年纪就跨越“万花筒”这道天堑!
要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往往伴随着极致的痛苦与牺牲——或是失去至亲,或是亲历绝望,那是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淬炼,连当年的宇智波鼬,也是在经历了灭族之夜的极致痛苦后才开启。这孩子,怎么可能在这般年纪就承受住如此沉重的代价?角都忍不住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小鬼,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的万花筒,是怎么开启的?”
飞鸟的脸色淡漠得像覆了一层薄冰,连眼尾都没因角都的震惊与追问泛起一丝波澜 —— 没有少年人初显实力的张扬,也没有面对晓组织强者的紧张,仿佛刚才开启万花筒、硬接五道忍术的不是自己,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他缓缓抬眼看向角都,目光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面,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宇智波飞鸟。”
简单五个字,却像一颗石子投入角都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活了近百年,对宇智波一族的族谱、忍界的天才名册早已烂熟于心,可 “飞鸟” 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记载里。这孩子的踪迹,显然是被人刻意隐藏了,能在晓组织的眼线遍布忍界的情况下做到这点,背后必然不简单。角都的绿色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握着触手的手又紧了紧。
这时,旁边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 “沙沙” 的响动,枯枝与落叶被踩得发出细碎的声响。飞段踉跄着从里面爬出来,银色短发上还沾着几片碎叶与泥土,原本整齐的黑袍下摆被刮得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还残留着被火焰灼烧的红肿。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旁边的树干,快步走到角都身旁,眼神忌惮地瞟向飞鸟周身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须佐能乎,语气里满是后怕:“和鼬一样的万花筒…… 这小鬼比鼬还邪门!刚才那火遁忍术,差点把我骨头都打断!”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揉着被龙火之术击中的胸口,眉头皱成一团 —— 以往凭着不死之身,他从来不怕受伤,哪怕被砍断手脚都能复原,可刚才那道火焰不仅烧得他皮肤刺痛,冲击力更是震得他内脏发疼,后来又被龙卷风卷飞撞在树上,疼得他连邪神教义都差点忘了念。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半大孩子手里吃这么大的亏,那种 “明明能复原却疼到钻心” 的感觉,让他对飞鸟多了几分真切的忌惮。
角都的面色骤然一沉,原本还带着几分探究的绿色眼睛里,瞬间被狠厉取代,连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还能怎么办?一起上!”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别管他年纪多大,万花筒写轮眼的威力摆在那,再拖下去,指不定他还会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