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秘境崩塌的轰鸣还在耳畔回响,林九玄扶着念安跨过最后一道空间裂隙时,脚掌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带着湿润的青草气息。通脉玉的金纹在接触现实地脉的瞬间发出轻吟,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踏上归途,“出来了……”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溪谷,眼眶有些发热,秘境中的生死搏杀仿佛是场漫长的噩梦。
苏清瑶拄着护世剑站稳身形,真火在剑脊上最后闪烁了一下便收敛入鞘。她摘下脸上沾染的秘境尘土,深吸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突然笑出声来,“是溪镇的味道,有溪水的潮气和后山的松香。”
王雪姬的冰魄气在指尖凝成颗水珠,水珠落地的瞬间融入泥土,“秘境的时空裂隙已经完全闭合。” 她望着身后空荡荡的山谷,那里曾是秘境入口,如今只剩丛生的杂草,“九宫阵的力量不仅护住了我们,还净化了裂隙残留的煞气。”
鬼手活动着新生的透明右臂,金红煞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光球又散去,“奶奶的!还是现实世界的空气舒服!” 他往溪镇方向望去,能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老鬼闻到肉香味了,村民们的病该好了吧?”
念安挣脱林九玄的手,光着脚丫踩在溪边的卵石上。溪水没过脚踝,带着微凉的暖意,她咯咯笑着踢起水花,眉心金光在接触溪水的瞬间亮起,“水不臭了!小娃娃的脚不疼了!”
众人顺着溪流往溪镇走去,越靠近村落,空气中的生机就越发浓郁。原本泛着青黑的溪水变得清澈见底,能看到石缝中穿梭的小鱼;岸边枯萎的草木抽出新芽,嫩绿的叶片上还挂着露珠;就连天空的云朵都变得洁白柔软,不再是秘境中那种压抑的灰黑色,“真的变了……” 林九玄的通脉玉轻轻颤动,金纹顺着溪流延伸,能 “听” 到水分子欢快的跳动声。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童正在追逐嬉闹。他们的脸色红润,眼神明亮,完全没有之前怪病缠身的蜡黄与萎靡。看到林九玄一行人,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为首的虎头小子举着根糖葫芦,脆生生地喊:“九玄哥哥!你们可回来了!张奶奶的病好啦,正在家蒸馒头呢!”
“真的痊愈了?” 苏清瑶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证明他确实恢复了健康。她往村里望去,能看到村民们在田埂上劳作的身影,炊烟中夹杂着饭菜的香气,“是九宫阵的调和力传到了现实世界!”
王雪姬的冰魄气往村里探去,冰纹在接触的瞬间凝成面水镜,镜中映出各家各户的景象:染病的村民正在院中晾晒衣物,郎中在药铺整理药材,连之前卧床不起的老人都坐在门口晒太阳,“所有怪病都消失了,连脉象都变得平稳有力。” 她收起冰镜,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溪水的净化力还在持续滋养地脉,以后不会再复发了。”
鬼手跟着孩子们往村里跑,新生的右臂在空中挥来挥去,惹得孩子们阵阵惊呼。他跑到溪边的石阶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 透明的右臂在阳光下泛着金红光泽,与左边的手臂形成奇妙的对比,“奶奶的!老鬼这新胳膊连倒影都这么威风!”
林九玄沿着溪边慢慢走着,通脉玉的金纹沉入溪水中,顺着水流延伸至九条主龙脉。他闭上眼睛,将灵脉完全放开,刹那间无数安稳的 “脉搏” 涌入脑海:昆仑雪顶的冰泉在融化时发出叮咚声,西域戈壁的绿洲在风沙中舒展枝叶,塞北草原的牧草随着季风轻轻起伏…… 九条龙脉气如同九条温顺的巨龙,在九州地脉中平稳流淌,“都安稳了……”
念安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手里捧着束刚摘的野花,花瓣上还沾着溪水的露珠,“九玄哥哥你看!小娃娃问过溪水爷爷了,它说归墟的坏气被挡住了,暂时过不来了!” 她把野花插进林九玄的衣襟,眉心金光与通脉玉相互辉映,“龙脉爷爷们都在夸我们厉害呢!”
村民们闻讯都围了过来,张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林九玄面前,浑浊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九玄小友,多亏了你们啊……” 她从怀里掏出块用油纸包着的糕点,塞到念安手里,“这是刚蒸的桂花糕,给娃娃尝尝。”
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