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余脉的初雪比往年早了半个月,苏清瑶踩着没膝深的积雪,听着头顶红松传来异常的断裂声。老胡的分金定脉铲 "当啷" 砸在倒伏的白桦树干上,铲刃陷入树皮三寸,渗出的树汁竟在雪地上显形出逆九龙图的暗纹。
"奶奶的!" 老胡吐掉睫毛上的雪花,罗盘针在掌心疯狂打转,"这林子比咱在辽东碰的铁骑墓还邪乎,陆先生您瞧,松树都给咱行大礼了!"
陆羽的阴阳雪月镜悬在树梢,镜面映出层层叠叠的冰裂纹:"《关东志》记载,这片林海的护脉阵以千年冰松为枢钮。" 他指尖划过镜面,显现出地下根系的异常波动,"神道教在催动 ' 林海归墟 ',每棵倒伏的大树都在切断关东龙脉。"
雪姬的冰晶镜泛起寒霜,镜身映出十里外的针叶林正在成片倒伏:"清瑶,冰松的共鸣频率在直线下降。" 她望向苏清瑶,发现对方握剑的手已被冻得通红 —— 血玉剑正与地下灵脉产生低温共振,"父亲的密信提过,清代护脉人曾以松脂为引,在树心刻下《盛京护心咒》。"
话音未落,前方的针叶林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苏清瑶眼睁睁看着三棵百年红松接连倒伏,树冠砸在雪地上溅起丈高雪浪,树根处的冻土裂开,露出下方泛着蓝光的青铜纹路。老胡的摸金符突然腾空,"叮" 地钉在断裂的树桩截面。
"有地宫!" 老胡的铲子撬开冻土层,露出刻着满文的石阶,"奶奶的!咱祖上摸金符在给老罕王请安呢,这底下怕藏着会走路的树精!"
石阶两侧的冰灯自动亮起,幽蓝光映出石壁上的猎猎浮雕。苏清瑶摸着浮雕的弓箭纹路,指尖突然传来刺痛 —— 那是母亲教过的昆仑剑诀起手式,竟与浮雕的拉弓手势完全重合。雪姬的冰晶镜突然发出蜂鸣,镜面上显形出地宫深处的冰松根系正在碳化,每根须脉都流转着逆九龙图的暗纹。
"快!树根在被归墟浊气侵蚀!" 陆羽的图录疯狂翻动,停在《归藏易?林海篇》,"归墟以 ' 生' 为引,神道教在抽取林海的 ' 木魂灵 ',每声树响都会震裂一处龙脉。"
四人刚踏入地宫,头顶的冰顶突然传来碎裂声。无数冰晶箭头从天而降,老胡的分金铲舞成圆盾,冰晶砸在铲刃上爆发出清脆的回响:"奶奶的!这箭头比精绝女王的冰棱还锋利,莫不是长白山的雪神发了脾气?"
苏清瑶的血玉剑在身前划出圆弧,剑风卷起的积雪凝结成冰墙,勉强抵住箭雨:"雪姬姐,用冰晶镜冻住根系的樱花纹!老胡,找分金位镇住冰顶!"
雪姬的冰晶镜射出冰链,却在触及树根的瞬间被弹开:"清瑶,根系表面有逆咒,必须找到刻着 ' 盛京将军 ' 铭文的主根!" 她的镜片映出苏清瑶凝重的倒影,"那是护脉阵的核心,父亲说过,主根里封存着关东护脉人的精魄。"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钉入冰顶的 "虚宿" 位,符纸显形出清代墓葬结构图:"奶奶的!阵眼在主根下方的祭台!" 他的铲子劈开冰砖,露出刻着满汉双文的地宫入口,"陆先生,这底下的咒文比咱在楚地见的编钟还讲究!"
地宫深处,神道教大祭司正将刻着樱花纹的青铜楔子砸向主根。树根表面的 "威远将军" 铭文已崩裂大半,逆九龙图顺着裂痕蔓延。苏清瑶的血玉剑刚触及地宫石阶,剑身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 那是母亲当年封印的记忆在苏醒。
"双生圣女,来得正好。" 大祭司转身,手中的青铜楔子泛着冷光,"三百年前你们的父辈毁了关东护脉阵,今天我就让这林海奏响归墟的丧钟。" 他猛然挥楔,主根发出刺耳的断裂声,地宫顶部的冰棱应声崩落。
雪姬的冰晶镜在此时爆发出强光:"清瑶,主根里有护脉人的残魂!" 她的冰刃冻结楔子,却被主根震得后退半步,"必须用双生之力唤醒《盛京护心咒》!"
苏清瑶握紧血玉剑,突然想起在关东马帮见过的图腾 —— 画中猎手手捧松球,松针纹路与她剑上的水龙纹如出一辙。她将手掌按在主根裂痕,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