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的,是市委组织部的调令函,薄薄一张纸,却决定了他从此远离权力核心的命运。
他闭上眼,试图回想在花都市委大院最后几天的情景,那种被无形之手骤然抽空的感觉,至今清晰得令人窒息,电话不再是为请示工作或传达指示而响,更多的是寥寥几句客套的“告别”或干脆的沉默,曾经车水马龙、访客不断的办公室,变得门可罗雀,经过其他科室时,那些曾经热情洋溢、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笑脸,要么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要么变得程式化而疏远,一句“陈县长,恭喜高升啊”,听起来更像是无声的嘲讽。
“高升?”陈旭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副县长,副处级,看似解决了级别,但谁不知道这是明升暗降?是流放!于宿谦轻描淡写的“培养锻炼”,在他听来,就是赤裸裸的排斥和清洗,他想起于宿谦那张看似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威严的脸,一股怨气直冲顶门,凭什么?就因为他曾是郑开叶、龚建川的秘书?就因为他熟悉花都情况,可能成为新书记掌控局面的“障碍”?
他开始疯狂地在脑海中检索与于宿谦有限的几次接触,试图找出自己“得罪”对方的地方。
是因为那次汇报工作时,自己多解释了几句龚建川书记时期的政策背景?还是因为于宿谦初来时,自己按照惯例安排的接待方案不够“新意”?抑或是……他根本就是带着对“郑开叶旧部”的天然偏见而来?越想,越觉得于宿谦其人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一种“非战之罪”的委屈感和被背叛的愤怒,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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