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想起苏玉梅这些年待自己视如己出,想起哥哥郑开叶忙碌,苏阿姨操持这个家的不易,那份发自内心的关怀让她无法轻易辜负,她不能伤了这位如同母亲般的长辈的心。
内心挣扎了片刻,闵盈盈勉强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点了点头:“好的,苏阿姨,让您费心了,我……听您安排。”
苏玉梅顿时眉开眼笑,拍着她的手连声说好:“这就对了!阿姨这就去安排,都是好孩子,你先见见,不喜欢咱们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苏玉梅果然雷厉风行地安排了两次“简单的见面”。第一个是某部委的青年干部,三十出头,副处级,谈吐得体,举止有度,但言谈间充斥着对体制内规则的熟稔和对未来仕途的精细规划,听得闵盈盈昏昏欲睡,只能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第二个是投行精英,西装革履,腕表名贵,开口闭口都是资本运作、估值模型,试图向盈盈展示其广阔的“钱”景和精英生活,那扑面而来的功利气息让闵盈盈几乎窒息。
两次见面,她都如同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结束后只觉得身心俱疲,对方或许都很优秀,但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灵魂的共鸣,是彼此懂得的默契,是那个在成市阴雨街头,用一把破吉他和不羁的歌声,能直击她心底最柔软处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