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陈博文看着那堆废铁,第五次推了推眼镜。
他的眼窝深陷,布满血丝。
他想起小时候在老家,看人滚元宵。
把馅料放进盛满糯米粉的笸箩里,摇啊摇…
摇啊摇…
“搞个桶!”他突然喊道,声音嘶哑,把旁边打瞌睡的老师傅吓了一跳。
“啥?”
“找个结实点的铁桶!或者硬木桶!再弄些硬石头子儿!碎瓦片!要硬的!”
他们弄来了一个旧油桶,洗干净。
把大致敲打成圆形的钢块和一堆从河滩上捡来的、棱角分明的鹅卵石、碎陶瓷片一起倒进去。
然后,用一个简陋的减速装置(几个齿轮加皮带,连着一台蒸汽机带动的轴),让铁桶缓慢地、嘎啦嘎啦地转动起来。
声音刺耳得让人牙酸。
整个工棚都在轻微震动。
粉尘弥漫。
一整天。
两天。
三天。
打开铁桶。
里面灰扑扑一片。
鹅卵石磨圆了不少,钢块…好像…也圆了点?
至少没那么硌手了。
“继续滚!”陈博文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又滚了几天。
再打开。
灰尘散去,露出一堆大小不一、但确实“圆”了不少的钢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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