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温水里的破布。冰冷褪去了一点点,只剩下无处不在的绵长钝痛和一种仿佛身体被掏空碾碎般的虚弱感。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再次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不再是无尽旋转的黑暗和刺目的白光旋涡,而是模糊的、带着微微晃动残影的天花板,一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小灯。
单人观察室。
视线慢慢下移。
床边立着输液架,透明的软管从挂着的液体袋里延伸下来,连接着他插着留置针的右手手背。右手和身上都盖着医院统一的、洗得有些发白的薄被。
身体内部那种冻彻灵魂的阴冷感似乎被压制住了,沉在身体深处,如同蛰伏的毒蛇。但那股剧烈的、如同被撕扯过的疼痛钝化成了持续的、沉重的背景音。头痛如同沉重的石磨,依旧压在前额,但那种随时要炸裂的尖锐感似乎……平复了许多?
意识稍微清晰了一点。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
一股温热的、细腻的触感,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和小心翼翼,覆盖在他额头靠近太阳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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