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纯阳血在掌心发烫,“是不是想借替身术害他?”
“是……” 老张低下头不敢看十三,“前天他送来你的生辰八字和头发,说这是最后一个纸人,扎好后要在今夜子时送到乱葬岗,说是…… 说是要‘完婚祭煞’。” 他往墙角的纸人堆指,“那些没写名字的,都是备用的,他说要是主祭品出了岔子,就用这些替身顶上。”
九叔检查着内屋的纸人半成品,发现每个纸人的腹腔都缝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全是毛发和指甲:“这些都是赵村村民的东西!” 老道的脸色凝重,“他不仅威胁你扎纸人,还提前收集了祭品的本命物,这阴魂局准备得太周密了。”
十三走到老张扎了一半的纸人面前,这纸人不仅穿着他常穿的青布衫,连腰间的封神令都用纸扎了个仿品,胸口的 “十三” 二字墨迹未干,透着黑气:“他有没有说这些纸人要用来做什么?” 男人的指尖在纸人脸上划过,朱砂点的眼睛在烛光下仿佛在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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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说是要给‘新娘’凑嫁妆。” 老张的声音压得很低,“每次取货都要我往纸人里塞红绸,说这是‘喜煞衣’,能让纸人沾喜气,引‘新娘’附身。我偷偷看过,他取走的纸人都往乱葬岗方向去,那里…… 那里肯定有大阴谋!”
突然,内屋传来 “哗啦” 一声响,众人立刻戒备。王大胆一脚踹开内屋门,只见墙角的纸人堆在剧烈晃动,一个纸扎恶鬼挣破束缚,青面獠牙地往窗外扑去,显然是黑影察觉到老张泄密,想趁机逃跑。
“想跑?没门!” 十三的封神令雷光一闪,青白色的雷柱正中纸扎恶鬼,将其劈得粉碎。纸灰在空中凝聚成个模糊的黑影,发出凄厉的尖啸,却被分劫碑的红光牢牢锁在屋内,无法穿透护罩,“这是操控老张的邪祟本体!”
“老衲的锁煞符!” 九叔将黄符往黑影上贴,符纸在光中化作金色锁链,“它想逃回去报信!不能让它跑了!” 老道往老张身边喊,“快说!这邪祟有什么弱点?”
老张被吓得缩在角落,指着黑影尖叫:“它怕…… 它怕黑狗血和糯米!上次我不小心泼了点黑狗血,它好几天没敢来!”
王大胆立刻掏出腰间的黑狗血葫芦,往黑影上泼去:“给老子现形!” 纯阳血混合着黑狗血在黑影中炸开,黑气剧烈翻滚,隐约显出个穿黑袍的人形轮廓,手中还握着根缠着红绸的骨针 —— 正是操控老张的法器。
“是‘控魂针’!” 陈老栓的替劫符往骨针上指,“这邪术用骨针扎入受害者穴位,再借煞气操控行动,只要毁掉骨针,邪祟就无法再害人!”
十三的斩劫刀带着雷罚之力劈向骨针,刀光与红光交织,骨针应声而断。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在金光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缕青烟飘出窗外,“跑了一半!” 男人往窗外追了两步,“但它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敢再来!”
纸铺内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烛光摇曳和老张的啜泣声。十三走到他面前,语气缓和了些:“你知道那阴阳先生的老巢在哪吗?或者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取货?”
老张颤抖着从床底摸出个账本:“他说…… 他说今夜子时要是没收到纸人,就会亲自来取。” 男人翻开账本,上面用炭笔写着 “乱葬岗殉情台交货”,“他还说,要是我敢报警官或者护道者,就让我全家跟那些纸人一样,变成喜煞的祭品。”
“狗娘养的杂碎!” 王大胆一拳砸在桌上,纸人残骸震得乱飞,“等老子抓住他,非把他剁碎了喂狗不可!”
九叔收起铜钱剑,往老张身上贴了张安神符:“你先带着家人去赵村避避,那里有护道者守着,邪祟不敢去。” 老道往纸铺的纸人堆指,“这些邪物得当场烧毁,不能留着害人。”
陈老栓帮老张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别担心,有我们在,保证你家人安全。” 父亲往他手里塞了张替劫符,“带着这个,邪祟不敢靠近,等处理完这事,你再回来开门做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