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窗缝里钻进来,顺着墙根往尸体方向聚集。十三的封神令突然爆发出青白色的雷光,往红雾劈去:“想借尸还魂?没那么容易!”
雷光劈在红雾上,顿时炸开金色的火花,红雾发出凄厉的尖啸,却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无数细小的红丝,顺着墙壁的缝隙往外钻。王大胆挥刀去砍,刀刃穿过红丝却毫无阻碍,“这东西能化雾!” 男人的纯阳血往地上泼去,红丝接触到血液顿时冒烟,却依旧顽强地往外逃窜。
“它怕纯阳血和雷法!” 十三立刻反应过来,往分劫碑上注入神凡血,红光顺着红丝逃窜的方向追去,“王大胆用纯阳血开路,虎娃让胡仙追踪气息,九叔和陈叔善后,咱们追!”
众人立刻分工,王大胆在前泼洒纯阳血,红雾逃窜的轨迹在血光中清晰可见,如同地上的红线指引方向。虎娃抱着胡仙幼崽紧随其后,幼崽的鼻尖贴着地面狂奔,九条尾巴指向村西的乱葬岗方向,“这边!它往乱葬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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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的封神令不断引动天雷,青白色的雷光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了红雾逃窜的路径。每道雷光落下,红雾都会剧烈收缩,却总能在溃散前化作更细的丝缕钻进墙缝、地底,像条狡猾的蛇不断躲避攻击。
“这邪煞比地宫的纸人煞滑溜多了!” 王大胆的纯阳血已经用去大半,手掌被桃木钉硌出红痕,“它在故意消耗咱们的力气!” 男人往路边的老槐树砍了一刀,树干上立刻渗出红雾,原来之前看到的红绸都是幌子,树心早被煞气蛀空。
追出村口时,红雾突然加快速度,在月光下凝成半个人形,穿着模糊的嫁衣轮廓,往乱葬岗的方向飘去。十三的斩劫刀带着雷罚之力劈去,刀光在红雾中炸开,却只劈散了半片衣角,剩下的红雾瞬间钻进乱葬岗边缘的坟包,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进去了!” 虎娃追到坟包前,胡仙幼崽对着坟头狂吠,九条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胡仙说煞气钻进了最中间的老坟,那坟没有墓碑,上面长着棵歪脖子柳树!”
众人赶到乱葬岗中央,果然看到棵歪脖子柳树,树干上缠着腐朽的红绸,树根处有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出来的。分劫碑的红光往洞口聚集,却在边缘处停住,仿佛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煞气就在里面,但这洞口有阵法防护。” 十三往洞口扔了块沾着纯阳血的石子,石子刚靠近就被弹飞,“是‘锁煞阵’,跟赵宅地宫的阵法同源。”
九叔往洞口周围撒了把糯米,米粒落地后竟排成个小小的喜字,“这是用坟土和尸油布的阵,专门藏煞养煞。” 老道用铜钱剑在地上划出镇魂阵,“老衲这阵能暂时困住煞气,让它今晚出不来,但破阵得等天亮,夜间阴气重,强行破阵会引发煞气反扑。”
陈老栓往洞口盖了块黑布,替劫符的金光在布上凝成个 “镇” 字:“难怪黑袍人能轻易培养喜煞,原来村里早就有这么个煞气窝点。” 父亲往柳树树干看了看,树皮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像是 “婚” 和 “煞” 两个字的残笔,“这树怕是被当成阵眼很多年了。”
王大胆往洞口周围埋了圈桃木钉,纯阳血顺着钉子渗进土里:“就算它今晚不出来,老子也给它设个陷阱!” 男人往猎刀上啐了口唾沫,“明天一早咱们就来刨了这邪窝,看它还往哪藏!”
虎娃抱着胡仙幼崽蹲在柳树下,幼崽的尾巴尖往树根处指,那里的泥土泛着青黑色,隐约可见细小的红丝在蠕动:“胡仙说里面不止一个煞气,好像有很多冤魂被锁在里面,哭着呢。” 少年往十三身边靠了靠,“会不会跟老族长说的鬼婚崖有关?”
十三摸着分劫碑的红光,感应到洞口深处传来微弱的唢呐声,像是有人在办婚事,却透着说不出的凄厉:“这乱葬岗恐怕就是当年的鬼婚崖。” 男人往柳树的方向鞠了一躬,“柳青瓷死前去过这里,喜煞的根源多半也在这里。”
乌云渐渐散去,月光重新洒满乱葬岗,照亮了周围林立的坟包和散落的纸人残骸。分劫碑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