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土地庙破破烂烂,七个棺材旁跪着个老妇人。十三的雷劫令?十二刚触到庙门,令面就显形出病童的幻象:每个孩子的眉心都有煞妖印记,正是阴司散播的瘟疫。
"老婶,让我看看孩子。" 十三蹲下身,神凡血在指尖凝成药露,"我是屠房陈老栓的儿子。"
老妇人抬头,眼中闪过希望:"你是十三娃?你爹当年给过俺们粮食......"
虎娃突然从包袱里掏出鸢尾花,花瓣落在病童额头,竟让煞妖印记淡了三分。十三的断刀划出护道纹,神凡血混着槐花露,在每个病童眉心写下 "护" 字 —— 正是父亲刻在杀猪刀柄的那个字。
"十三哥,你看!" 虎娃指着病童的伤口,"血变成金色了!"
更夫的梆子声在破庙响起,十三看见雷劫令?十二的明黄血珠正在吸收病童的煞气,令面 "善劫" 二字逐渐变成 "善成"。他突然明白,善劫不是考验善行的数量,是看雷子是否记得自己也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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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前辈说,五仙护道纹是雷龙逆鳞。" 十三低语,神凡血在土地庙梁柱画出五仙虚影,"可逆鳞再硬,也护着雷龙的心。"
夜色渐深时,七个病童的煞妖印记全部消散。老妇人要跪下道谢,被十三扶住:"该谢的是我爹,他十八年刻的替劫符,早把善念种在了红壤里。"
返回雷神殿的路上,虎娃突然指着十三的手腕:"十三哥,你的雷劫符在发光!"
月光下,十三看见手背的雷劫符泛着明黄光芒,与雷劫令?十二共鸣。更神奇的是,远处雷神殿方向腾起片槐花香,那是胡仙的护道纹气息,混着父亲凡身的烟火味。
"虎娃," 十三望着夜空中的雷子星,"等天煞劫过了,咱们在老槐树底挖口井吧。" 他摸了摸怀里的雷劫令?十二,"就叫 ' 善劫井 ',让路过的人都能喝口甜水。"
虎娃重重点头,突然指着前方:"十三哥,槐树在晃!"
远处的老槐树正在剧烈摇晃,树冠的鸢尾花纷纷飘落,显露出雷神殿方向的雷光。十三看见雷劫令?十二的明黄血珠突然变成金色,那是陈老栓的凡血颜色。
"爹的体温......" 十三突然福至心灵,神凡血在令面画出父亲的生辰八字,"善劫的善念,在温暖他的凡身!"
更漏声在这时停了,十三看见槐树根部渗出的不是树汁,而是带着体温的凡血 —— 正是陈老栓的血。他突然明白,自己在落马坡救的每个病童,都在替父亲的妖化身体注入凡世的温暖。
"走吧,虎娃," 十三加快脚步,雷劫令?十二在掌心发烫,"善劫让我懂了,雷子的封神台,不该建在云端,该建在凡人的炊烟里。"
回到雷神殿时,胡仙正守在槐树下,幼崽在她怀里睡得香甜。陈老栓靠在树干上,鳞甲竟褪去大半,露出的手臂上,父亲的刀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老栓哥的妖化......" 九叔的声音发颤,"在逆转!"
陈老栓抬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孩子,你在落马坡的善念,顺着雷劫令传到了我身上......" 他抬起手,掌心有了凡人的纹路,"原来,善劫不是劫,是凡心的根。"
十三握紧父亲的手,发现其腕上的红痕已变成神凡双色,就像老槐树的根,深深扎在红壤里。雷劫令?十二突然爆亮,令面显形出封神台的第十二道凹槽,里面倒映着落马坡村民的笑脸。
"九叔," 十三望向雷神殿后殿,"善劫让我明白,天煞劫的刀刃,斩不断凡人的善念。" 他指向陈老栓逐渐恢复的凡身,"我爹的妖化,本就是阴司怕我守住凡心的骗局。"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清晰的十二响,与雷劫令?十二共鸣。十三看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摆出 "善" 字,那是母亲青岚的雷纹,也是父亲的替劫符,更是所有替劫者的心意。
"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