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破柱阵,看看雷神殿到底要我们父子怎样。"
九叔刚要反对,陈老栓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染血的封魂石:"九叔,还记得青岚出嫁那天吗?她跟我说,' 老栓,若雷神殿要我们的孩子做没有心的神,就带他砸了那盏灯。'"
十三的视线落在中央空灯盏上,突然想起石棺里的雷神归位阵图,阵眼正是陈家土屋。他挥剑斩向第三根石柱,断剑的雷文与母亲的名字共鸣,竟将雷劫令?三震落,露出柱身底层的刻字:"雷劫宿主,必断凡亲"。
"原来,这就是雷神殿的归位试炼。" 十三的声音比红壤还冷,"让宿主亲眼看着至亲死在劫数里,才能坐上中央灯盏。"
陈老栓突然剧烈咳嗽,封魂石上的裂纹蔓延至心口:"孩子,当年爹偷分劫碑,不是怕你死,是怕你活成个没有爹娘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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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在圣女殿内响起,十三看见十八根石柱同时发出红光,每根都映着他的劫数死状。当视线扫过最后一根刻着 "天煞劫" 的石柱,他突然明白,母亲的残魂、父亲的妖化、自己的雷劫符,全是雷神殿和阴司设的局,要他在神凡之间选一条绝路。
"九叔," 十三望向红门内侧的留言,"娘说红门后是罪证,而爹说要砸灯......"
"砸了灯,你就成不了雷神。" 九叔的三清铃指向中央灯盏,"可成了雷神,你就得断了凡心......"
陈老栓突然挣脱搀扶,踉跄着走向中央灯盏:"青儿,我带孩子来砸灯了......" 他的手掌按在灯盏上,凡血与神油碰撞,竟将灯盏染成暗红,"雷神殿要纯血,咱就用凡血脏了它的灯!"
灯盏发出尖啸,殿顶的雷文纷纷崩落。十三看见灯油中浮现出母亲的虚影,她腕上的银镯终于完整,却在触碰陈老栓的瞬间,化作十九道雷光融入他的雷劫符。
"十三," 青岚的声音混着雷声,"圣女殿的雷纹石柱,刻着雷神殿千年来的谎言 —— 雷子归位,从来不需要断凡亲......"
话未说完,红门突然完全闭合,新的封印上,"陈" 字雷文与十三的胎记共鸣,显露出门后密室。十三看见密室中央摆着母亲的断剑剑鞘,鞘上刻着与他后背相同的雷劫符,而剑鞘旁边,是父亲藏了十八年的替劫针木盒。
"九叔,带爹进去。" 十三指向密室,"我来挡住红门,阴司的煞犬,该尝尝神凡血的滋味了。"
更夫的梆子声在这时变成十九响,山外传来雷劫煞犬的狂吠。十三横起断剑与杀猪刀,刀刃上的雷光映着石柱上的 "陈十三",突然明白,自己的名字刻在最后一根石柱上,不是宿命,是父母用命争来的破局机会。
"来吧," 十三望向红门,雷劫令?一至?四在体内共鸣,"我这条命,是爹娘用凡血和神血泡大的,你们要收,就拿十八根石柱来换。"
红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十三看见门缝里渗出黑血,显露出阴司使者的身影。他摸了摸额间的镇煞符,那里还留着父亲鳞甲的温度,突然听见密室传来陈老栓的低唤:"孩子,灯盏里有你娘的神格......"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殿顶,十三看见中央灯盏的神油完全变成暗红,像极了母亲产床上的血,像极了父亲屠房的血,像极了他这些年流的神凡血。他突然笑了,笑得比雷光还亮,因为他终于懂得,所谓雷子归位,从来不是坐上冰冷的灯盏,而是握着爹娘的手,在劫数里走出一条有温度的路。
圣女殿的雷纹石柱在这时纷纷崩裂,每根柱身都露出底下的真容 —— 原来历代雷神宿主的名字下,都刻着 "替劫者某某",正是他们的至亲。十三看见母亲青岚的名字下,刻着 "陈老栓,天煞劫替死",而他的名字下,刻着 "青岚、老栓,神凡共体"。
"九叔," 十三踏过崩裂的石柱,"告诉雷神殿,陈十三的劫数,不是他们刻在柱上的死法,是我爹娘用爱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