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解,替劫红绳应声而断,水鬼们发出尖啸,化作黑血融入河水中。王狗剩的身体开始上浮,胸口的 "水劫" 二字却越来越清晰。
等十三被九叔拽上岸,王狗剩已经断气。少年的青布衫下,皮肤表面凸着完整的雷劫令?一纹路,正是土地庙神像手中的令牌形状。九叔的三清铃发出丧音,指向西北方的茅山:"第一劫应验了,雷劫令?一归位......"
陈老栓跪在泥泞里,鳞甲覆盖的手抚过王狗剩的眉心:"狗剩啊,你小时候总偷我家的麦饼...... 爹对不起你......" 他突然抬头望向十三,眼里布满血丝,"孩子,剩下的十七劫,爹再也不替你挡了...... 阴司要劫数,就冲我来......"
十三盯着王狗剩手腕的替劫红绳,突然发现绳结上刻着父亲的生辰八字。他摸出怀里的雷劫令?一碎片,碎片在王狗剩的尸体上发出微光,与河底石棺的纹路共鸣,最终拼成完整的令牌,上面的雷龙虚影,正是父亲腕上红痕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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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 十三的声音比河水还冷,"雷劫令收集劫数,是不是连替劫者的命都要收?"
九叔点头,道袍下的圣女殿徽记碎成两半:"每个劫数都要见血,无论是宿主还是替劫者。你爹当年分劫,让阴司有机可乘,现在每死一个替劫者,雷劫令就亮一分......"
暴雨在这时突然停歇,河神庙的钟声响起,却是从未有过的哀鸣。十三望向河心,十九具石棺正在下沉,棺盖上的生辰八字逐一熄灭,唯有中央的天煞棺,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竟是穿着寿衣的陈老栓。
"天煞劫......" 九叔的声音发颤,"宿主必须见至亲血,而你爹,早就把自己的命,算在十八劫里了......"
陈老栓突然站起身,鳞甲已覆盖全身,却仍笑着对十三说:"孩子,带着雷劫令去圣女殿,你娘的师父能教你......" 他突然剧烈抽搐,鳞甲间渗出黑血,"别学爹,用凡血抗劫...... 雷子的路,该用雷神血走......"
十三握紧断剑,剑身的雷文与雷劫令共鸣,映出河神庙神像的脸 —— 不知何时,神像的眼睛变成了王狗剩的模样,嘴角扯出的笑,和水鬼拖人时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所有的替劫术,都是阴司设的局,就连父亲的妖化,都是劫数的一部分。
"九叔," 十三望向西南方向,那里有雷光闪过,"我不去圣女殿,也不去茅山。" 他指向河心的天煞棺,"剩下的十七劫,我要自己接,不用替劫者,不用牲灵血,就用我体内的雷神血......"
九叔刚要开口,陈老栓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封魂石塞进他掌心:"九叔,带十三走...... 我留下,守着河神庙的阵眼......" 他转身走向河心,鳞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阴司要收劫数,先过我这关......"
十三想追,却被九叔拽住:"别去!他现在是劫数的活阵眼,靠近就会被劫煞反噬!" 道士指向王狗剩手腕的红绳,"你看,替劫红绳断了,阴司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虎娃的姐姐,还有剩下的十六个同龄人......"
更夫的梆子声在巷尾响起,已是卯时初刻。十三看着王狗剩的尸体被河水冲走,雷劫令?一在掌心发烫,突然想起土地庙神像底座的刻字:"雷劫宿主,需亲斩十八劫,缺一不可"。原来 "亲斩" 不是杀人,是亲眼看着劫数应验,无论是好友、村民,还是至亲。
"九叔," 十三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泪水,"雷劫令收集完,是不是能救我爹?"
九叔摇头,却看见十三眉心的胎记在雷劫令的光中变成紫色:"孩子,雷劫令召的是天雷,劈的是封神路,可你爹......"
"我不管什么封神路!" 十三握紧断剑,"我只知道,阴司拿活人充数,我就跟他们抢人;雷门弟子要封魂石,我就用断剑劈了他们的斩劫剑。" 他望向河神庙,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