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声拦住。七只煞犬蹲在庙前,眉心的红点连成北斗,正是当年李半仙死时出现的雷劫煞犬。十三突然想起镜中预言,第十八劫要杀自己,而这些煞犬的眼神,竟与他在坟头岭看见的无面尸如出一辙。
"爹,你先走。" 十三甩开父亲的手,断剑在掌心发烫,"他们冲我来的。" 他望向茅山道士们,发现他们的玉佩正在吸收劫数碗的雷光,突然明白,所谓的 "雷子归位",不过是茅山派想借他的血复活雷神殿。
道玄的剑再次劈来,这次带着茅山秘传的 "五雷正法"。十三本能地抬手,雷光竟顺着断剑逆流而上,在道玄的玉佩上烧出焦痕。所有茅山道士同时惨叫,玉佩纷纷炸裂,露出里面封存的五仙精血 —— 正是当年陈老栓分劫时偷走的五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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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用五仙血替劫!" 道玄捂着胸口后退,"陈老栓,你可知分劫术让青岚师妹魂飞魄散,现在连五仙都被你连累!" 他指向十三,"看看你儿子,他根本不是妖胎,是被你强行分劫的雷子,现在五仙血反噬,他的劫数只会更重!"
陈老栓踉跄着跌倒,望着儿子眉心的泪光,终于泪如雨下:"青岚,我错了...... 当年若不让你渡劫,若不带他回陈家,是不是......" 他的话被十三打断,少年蹲下身,握住他发颤的手:"爹,劫数不是错误,是咱们一家三口的羁绊。"
河神庙的钟声突然响起,这次带着穿透雷云的清亮。十三站起身,断剑上的雷文与眉心胎记连成一体,他望向西北方的茅山,又看向西南的圣女殿方向,突然明白,所谓的劫数选择,从来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带着父母的爱与遗憾,在雷劫中走出自己的路。
"九叔,道玄师叔," 十三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十八岁的沉稳,"我不会跟你们回茅山,也不会去圣女殿,我要自己走这十八劫。" 他指向香案上的劫数碗,"这些劫数,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一一应过,无论是水溺、焚身,还是天煞劫......"
道玄的玉佩突然发出蜂鸣,显示茅山方向有紧急信号。他狠狠地瞪了陈老栓一眼,挥手带人退去:"陈十三,你记住,雷神殿的铁门只会为纯血雷子打开,你体内的凡血,终将成为你的弱点!"
庙外的雷劫煞犬也随之退去,只剩七声犬吠在芦苇荡里回荡。九叔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没想到茅山派还是来了,不过也好,你这一手雷神之力,倒是让他们忌惮了。" 他望向香案,劫数碗正在缓缓下沉,"河神庙的鬼吃席散了,下一劫...... 火劫,该从哪儿开始呢?"
十三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镜碎片,镜中不再有恐怖的预言,而是映着父亲和九叔的身影。他突然想起母亲残魂留下的 "活下去",想起父亲腕上的红痕,终于明白,所谓的雷神之力,从来不是孤独的神格,而是带着凡人的爱与痛,在劫数中劈开道路的勇气。
"火劫,应该从村口的老槐树开始。" 陈老栓站起身,望向东南方,那里的槐树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当年李半仙死时,槐树下的替劫纸人沾着黄大仙的毛,现在五仙血被破,火劫的引,怕是就在那儿。"
九叔点头,从道袍里掏出半张地图:"圣女殿的人传来消息,火劫的阵眼在老槐树的根脉,那里藏着当年青岚师妹埋下的雷火符。" 他看向十三,"雷子,这次你要学的,是如何用雷神之力,点燃自己的劫数,而不是被劫数点燃。"
河神庙的晨光越来越亮,十三望着香案上逐渐消失的劫数碗,突然发现天煞碗里的血玉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掌心的雷纹。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解决火劫,但更重要的,是面对镜中李半仙的预言 —— 第十八劫,他要杀的人是自己。
"走吧。" 十三握紧断剑,剑鞘上的 "陈青岚收" 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去老槐树,不管是火劫还是其他,我都要自己面对。"
陈老栓看着儿子的背影,想起青岚临终前的话:"老栓,让孩子自己选,哪怕成魔,也胜过被神格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