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手指扒过尘土:“狗东西……还得用……”
影子在墙上折成折角,圣徽被重新攥进掌心,金属边缘硌得指骨生疼。安特站起来,看向长廊尽头,叹了口气……
整座武神城像是被谁拔掉了气芯,街道上行人寥寥,两侧梧桐褪尽华服,残叶黏在石板缝里,边缘卷翘,叶脉褐黄,踩上去便碎成粉末。
偶有马车辘辘驶过,铁皮轮缘碾过落叶,“嚓啦”脆响,像碾碎枯骨。
道路两旁的商铺百叶窗半垂,门板用粗链锁着,橱窗里,夏季的彩带褪成灰白。
安特拖着影子拐进狭巷,脚步在青石板上敲出空荡回音。
两侧高墙剥落,墙皮翻翘,像大片干死的苔藓。
巷口那家铁匠铺半边门板碎在地上,炉火早熄,铁砧蒙尘,唯有一只瘦黑猫卧在灰烬里,尾巴圈住鼻尖,听见脚步也只是抬抬眼皮,又蜷回自己的灰暗里。
再往前,便是通往事务所的后街。
拱形老桥的栏杆上,贴着各种标语,上面浆糊未干,在风里“噗嗒噗嗒”拍动。
空气里有一种湿冷,穿过斗篷、袖口、领口,贴着皮肤往里钻,仿佛要把人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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